“且慢！”便在此时，司马嫣然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王圣人，你稷下学宫一向奉行圣人之道，如今却是要以臣伐君，天下间又哪里有这般的道理？
小女虽然不才，但也听过上古圣人之言，其人言道，君主贤明，则尽力辅佐，君主昏聩，则以身力谏，君主残暴不仁，才会以臣伐君，改换明主。
如今小女试问圣人，长明帝可有昏聩、残暴不仁之举？若是没有，圣人既然称为圣人，又为何要违反圣人之道？”
司马嫣然这番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最后的挣扎诡辩了，不过从少年时就在稷下学宫游学的她，心中无比确定，这些有圣人知名的大师，最看重的就是他们的名与他们的圣人之道。
这种手段放在他们身上可谓屡试不爽，但若要放在类似向雨田这般的魔头身上，恐怕刚一开口，自己就得被他一掌打死。
“陵阳公主果然聪慧无双！”王阳明听见司马嫣然的质问，却并不着恼，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后便即说道，“公主说的没错，长明帝既不残暴，也不昏聩，甚至我刚才也说了，在处理政事之上，他还颇为勤勉。
只是这又有什么用？施政勤勉，却导致天下大乱，叛王纷纷起兵，心怀仁慈，却导致朝堂混乱，若是乱起之时，长明帝就能下定决心，杀一儆百，事态又岂会到如今这地步？又岂会需要老夫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