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见薛璃皆是厚厚一张壳子掩着,说是风流,却也免不了无奈。她笑道:“这东西好诶,这些年怎么不多弄些来存着,怪不得能带着面具上朝。”
多弄点,平日里也戴这个,起码舒服点不是。
弓匕道:“小姐说笑,古来天灵地宝,不都是只此一件”。能多弄点谁不弄啊,他双手一直不曾垂下,就恐薛凌一个撒手,跌成一地渣子。就因为弄不来,所以薛璃才仅作面圣只用。
不说这玩意雕工之精巧,就是要再找出块差不多的玉来,估计也得花个十年八年。他往旁边走了几步,调着桌上一盆不知名的药水道:“小姐这边请。”
弓匕一走开,薛璃与薛凌二人便四目相对。再不是那回仓促一见,此时天色未亮,房内却是烛火通透。薛凌一手拿着那张玉面,直直瞧过去。
假的,就是假的。
她方才进来,初见之下以为薛璃是以真面目示人。现脱了面具再瞧,顿觉手上东西假的不能再假。二者反差之大,以至于她有些不相信,不自觉来回游移目光,将薛璃和这面具做了好几次对比。
这壳子确然巧夺天工,纤毫毕现。可.....它是个死物,而那张人脸上,却是真正的七情六欲在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