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长已矣,生者且偷生。你刚刚才说难得你我今日先见,话音还未散完,就说假如我死了,能拿一条腿保着江府也不错,是这个意思吗?”
“我不是!家姐.......我.....”
薛凌手背上青筋皱起,忍了又忍,薛璃还在解释,愈说愈是激愤:“我只是说,活着的人更重要,眼前的人更重要,今日更重要。
我见不得你开口闭口都是平城,张嘴闭嘴都是以前。以前如何,以前你是平城的少爷,薛家的公子,大梁的将军。
明明就,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你要如何,你能如何?如何才能接受它没了。就当是父亲拿你的命换我,又如何,如今要我还你吗?
如果我还了你,一切都能回到原样,我愿意还你。
我让过你的,家姐。
在你想要一个江二夫人的名头时,我亲自求了婚。我以为你要去朝堂入仕,我以为你要去边塞为将。我以为你会........
他撇开脸:“你什么都没做,你要了那桩婚,就好像是一时兴起的把戏,然后轻描淡写抽身事外。你抽身,却又将一个无辜之人牵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