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自己,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她定了心绪,往街外走了些,果然京中全程禁严。虽平日里的贩夫走卒也还在,却再不见以前闹哄哄的摩肩接踵样,连成群结队的人都少了好些,大多是神色匆匆,低着脑袋走的飞快。
御林卫一队跟着一队,离的极近,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围了上去。薛凌学着众人样提了一包点心,在两三条主街上走马观花溜达了个来回,并没看见什么地方贴着出了人命的告示。
当晚江府一直有人暗中跟着,她是知道的,事后有人处理也是意料之中。只是皇帝眼皮子底下死了这么多人,她以为总要有个说辞出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
一如当年薛宋两家事,她以为总有一两句公正的声音发出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既庆幸江府做的妥帖,半点波澜都没起,又惶恐于这些事原是如此轻而易举,半点波澜都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