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眼那张银票,情不自禁拔腿往后院跑。心急火燎的前脚没站稳就要迈后脚,差点栽俩跟头。得亏含焉找的是城中最大的客栈,不然店家怕是连银票的票号是真是假都不敢认。
只是,她说的去去就回,变成了一去不回。
这么小的一座城,找人来的分外容易,更莫说她本就引人注目。还没到客栈处,钱庄那男子已跟了她好些时候。确定含焉是一个人在晃荡,便一直没有离去。他躲在暗处瞧不见银票数额,只能干搓着手急不可耐的瞎猜,银票数额最小也得有个五十两,万一这小娘子是什么富贵出身....
没准,上头能有一百的数。
原他追着含焉,并不能确定含焉身上带着钱。去钱庄能作甚,还真是没个定数,是借是还是取,谁说的清。跟的这般亦步亦趋,多是见色起意,直到见含焉将银票拍出来,方知这小娘子是去钱庄兑银子的。
他也瞧不见客栈管事拎出来的钱袋子有多少,自然又是一阵抓心挠腮。暗恨这小娘子不长进,好好的钱庄不兑,来这等地方换现银,不知道要被克扣多少。臆想从来是得寸进尺,他分明是还没能见着含焉正脸,脑子里却已经洞房花烛,财色双全。
恐是惊了含焉,从客栈处又跟了好几条街,那男子才忽地凑到含焉跟前,尽力正经施礼,文绉绉问了一句:“姑娘可是独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