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要休,苏夫人却不肯罢了,凑上来好整以暇的问:“既是齐三小姐说要照顾生意,那我也就讨姑娘一句金口玉言,不知道,安城何日再起火?”
金口玉言,这词只有皇帝才敢说,偏在这小院儿里,大不敬的事反正多了去,似乎也不差这一句。刚折梅沾了些汁子在手上,薛凌一边搓着一边在想怎么回这个问题。
安城何日再起火,那场火是她放的,可她并没想过要死人,若要死,也是死霍家。
还记得苏远蘅当晚失态的样子,当时苏夫人似乎也有所不忍吧,这才过了几日,就来巴巴的问何日再起。这个火,自然不是真的指再去烧一把,只是委婉的试探自己又想怎么做。
怎么做?她本来已经想好了怎么做,可是刚刚苏夫人提起安城,安城一事,死了好多无辜的人。
乱,容易起,却不容易平。所以,起不起?
正纠结的厉害,忽然来了个婢女说午膳好了,苏夫人立刻换了副样子,亲热的拉了薛凌手道:“落儿,走吧”。她也就懒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