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磕巴说宋琪下午骂了二碗。
宋琪现在该是什么心情?
在想纵康么?
在自责么?
二碗如果没救回来……
江尧想都不敢想。
“你们可能可以,我们不行。”他只又一次想到了陈猎雪对他说的话。
“喝水么?”江尧走到宋琪跟前,把瓶子朝他递了递。
“谢谢。”宋琪哑着嗓子接过去,攥在手里没开,江尧在他身旁伸着腿坐下。
又有几个医生护士在抢救室里外急匆匆地进出。
“你,别怕。”江尧碰碰宋琪的肩膀,干巴巴地说,除此之外他完全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二碗还在里面躺着呢。
江尧想起他妈在手术室抢救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一团乱,什么都听不进去,像头得了癔症的斗牛,眼睛里只有那块红通通的“手术中”的标牌,旁人跟他说什么他都嫌烦,也听不进耳朵里去。
快要丧命的人只要还在里面躺着,外面的人说什么都跟笑话一样。
宋琪很用力地朝他勾了勾嘴角。
医院总是能每一分钟都切割成十万八千年,从江尧他们赶到急诊科到现在最多不过二十来分钟,陈庭森进抢救室连十分钟也没到,抢救室的门帘再一次被扬开的时候,连江尧都忍不住从条椅上弹了起来。
“陈叔,”宋琪大步迎上去,又想盯着陈庭森又想往屋里张望,急促地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