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至少得心酸一把,至少也得心情复杂,单纯的唏嘘也行。
事实却是他没有感到任何剧烈点儿的情绪波动。
看见纵康碑上青涩的照片,江尧像看见了一个素未谋面却无比熟悉的陌生人,他没法不承认他和照片上的纵康很像,跟在陈猎雪手机上看到的一样,第一眼像到让他眼珠都颤了一下,但依然只是第一眼,江尧跟碑上年轻的纵康注视着,依然不觉得自己跟他很像。
他是他,纵康是纵康。
他是活的,眼前的是一块石碑。
江尧在纵康碑前撑着地坐下,陈猎雪在一旁沉思着,他很好奇江尧在想什么,来这儿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一会儿以后,江尧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朵皱皱巴巴的小白花,抚平了搁在纵康碑前的台子上。
“你从哪儿揪来的。”陈猎雪看着那朵小花没忍住笑笑。
江尧也笑了:“学校拔的。”
放完花,他从地上站起来,冲照片上的纵康点了下头,扭头看着陈猎雪长舒一口气:“走吧。”
“心事解决了?”陈猎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