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忽略贺西宁,连眼神都不多给。
贺西宁眼看着她匆匆披着外套出去,背部抵在床头,白细修长的脖颈扬了扬,眸光里意味不明,被窝里还残留着楚云的体温,暖热舒适,她的长腿在平顺的被单上滑动了两下。
被单是之前那张灰色的,换洗过两次,昨晚又拿来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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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华昨晚赢了一百多,她打牌打得小,超过三块都不参与,真是手气佳,她就着赢的钱凑整给贺西宁发红包。
收了红包得说吉利话,贺西宁一改往常的淡然,说了不少好听的。
楚云给的红包比陈君华给的大,沉甸甸的一叠,不是为了彰显自己有多阔气,倒像是有意这样以显出长辈大方的作风。
给出去的钱不能收回,收到的钱更不能推辞,大过年的不吉利,陈君华看着厚厚的红包,提醒贺西宁:“还不快谢谢楚姨。”
兴许是明白楚云什么想法,贺西宁的表情似笑非笑,眼角泛着看穿的意味,薄唇阖动:“谢谢楚姨。”
语气平稳而清冷,不带任何情绪,不似先前对陈君华那般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