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好不容易摆脱了，接下来可千万不能走错路，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不要再在半路上毁了自己。”
“你这路一步都错不了。”
“恋爱游戏是那些富二代才玩得起的，对我们，不合适，爱不能当饭吃。”
身后的寸头在絮絮叨叨，顾寒州没说什么，看了眼自己刚换的手机屏幕，垂下了眼。
……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了，曲乐沅和陆谌坐在一起，他勾了几个，然后问陆谌吃什么，让陆谌也选了一些。
“要一些芝麻酱和鱼子酱，谌哥，你看看还要什么？”
“我还想要酸奶冰淇淋，谌哥，我想吃一份这个，可以吗？”
曲乐沅拿指尖在ipad上戳了戳，把酸奶冰淇淋圈了个勾，听陆谌说“可以”，他凑过去在陆谌脸上亲了一口。
“你真好，”曲乐沅仗着服务员在一边看不见，估计以为他是在跟陆谌说悄悄话，面上带了些许笑意。
他点完后陆谌就把ipad还给了服务员，他问道，“谌哥，宁越是不是不会再上学了？”
“不会，他已经满十八了。”
曲乐沅听出来了陆谌的意思，松了一口气，以后不用再和虚与委蛇，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但是也有一些别的情绪。
“谌哥，我之前还有一些事想要告诉你，但是我还不确定，你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怎么样？”
曲乐沅想了想，他现在没必要瞒着了，也想问陆谌，“你也告诉我，你的读心术是怎么回事。”
包间里安静了一会，曲乐沅戳了戳陆谌。
“我的读心术，从很早之前就没有了，”陆谌捏住他的手指，回答他道，“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猜测，可能是因为你。”
“没有了？”曲乐沅有些惊讶，但是又有些高兴，这么个变态的能力，他想个什么陆谌都能知道，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没有了是好事，”曲乐沅幸灾乐祸，“你每天听到别人的心声，那也太累了，别人在心里骂你，你就算知道也没法生气。”
陆谌看着他道，“只有你天天在心里骂我，别人都没有。”
曲乐沅，“……”
“你在心里骂我是狗、王八蛋，说我不要脸，吻技差，还说我打篮球像跳跳虎，我都听到了。”
曲乐沅回想起来一些画面，怪不得陆谌当时的反应那么反常，他那时候天天在心里喊陆谌陆狗，陆谌都在旁边听着。
“那是以前，”曲乐沅小声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不见的？”
“你生日那天夜里。”
曲乐沅仔细去回忆，想起来那天的情景，心里也有些古怪，生日那一天，似乎也是他在心里第一次动摇，然后改变对陆谌的态度。
难不成真的跟他有关？
“其实我也有点不太清楚，可能需要一些东西，我才能去确定，”曲乐沅去牵陆谌的手，“等我确定了就告诉你。”
陆谌看了他一会，说“好”。
他们说话的空档，外面的服务员已经上了菜，他的酸奶冰淇淋也上来了，底下有冰块镇着，陆谌把冰淇淋挪远了一些。
“吃完饭再吃。”
曲乐沅“哦”一声，他在旁边看着陆谌烤肉，在上面撒了一些辣椒，陆谌也没有管他，他就捣乱，又放了一些油和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