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谌，“等一会儿。”
曲乐沅没说什么了，在一旁抱着陆谌外套，闻到了浅淡薄荷香，他看着陆谌在写字，看越来越困，眼皮子逐渐合上。
学生会办公室里，桌子上少年抱着衣服睡得打小呼噜，一张脸还对着他，陆谌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那张微张红唇上。
陆谌又在表格上添了两行班级，眼角扫到少年袖子里露出来指尖，那张脸一直对着他，他把笔放下了。
两分钟后，陆谌把少年脑袋转了过去，让少年用后脑勺对着他。
陆谌坐在位子上继续写，没一会儿，少年觉得不舒服，又转了回来，脸上睡出了红晕。
那一张脸还是对着他。
陆谌：……
办公室窗户是开着，有风吹进来，少年抱校服抱更紧。
曲乐沅是被冻醒，他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脸对着空气，脖子有点疼，他坐直了身体，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低头看了一眼，陆谌黑色外套晕出来了一小片深色水迹。
曲乐沅默默地将外套翻了个面，把沾着口水那一面盖住。然后他扭头，发现陆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谌哥？”曲乐沅装傻，看了一眼他填表格，“你整理完了吗？”
他看着底下好大一片空白，陆谌刚刚没写？那在干什么呢。
陆谌看了他一会儿，继续整理去了，没有回他。
曲乐沅睡醒了有些无聊，陆谌也不搭理他。他又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凑过去骚扰陆谌。
“谌哥，你每天写这些东西不觉得麻烦吗？”
上面字体像是印刷出来一样，曲乐沅伸手去碰陆谌左手指尖，摸了摸陆谌手背。
“谌哥，你字写好看。”
陆狗人模狗样，字也随人。
“手。”陆谌坐很直，坐姿也很标准，对比起来他懒散多，让他别乱碰。
曲乐沅把手收回来，看着他写字，开始念，“二年五班，长跑三十分，二年三班，长跑五十分，二年一班，长跑一百分。”
“为什么五班三十分？三班五十分？一班不是我们班吗？我们班长跑拿了一百分？”
曲乐沅小嘴叭叭个不停，“谌哥，你不是参加长跑，这一百分是你拿？”
“你一个人拿了一百分？那我们班是不是稳赢了？后面他们拉分都比不上长跑诶。”
曲乐沅指尖指在上面纸上，看着大写“陆谌”两个字，后面还有一百分，“长跑这么挣分吗？”
他说完，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陆谌在表格上写错了一个字，指尖顿了顿，然后把笔放下了，抬头看向他。
曲乐沅睁着一双无辜眼，感觉到陆谌整个人在冒冷气，他把指尖收了回来，缩进了袖子里。
“不是你让我跟过来吗。”
曲乐沅心想陆谌嫌他烦，嫌他烦还一直要带着他？
陆谌，“你少说话。”
曲乐沅，“这里太无聊了，手机没电。”
他这么说了，陆谌直接把手机拿给了他，解锁之后是默认屏幕，点开了那个俄罗斯方块。
曲乐沅，“没有别游戏了？”
陆谌把那张写错纸扔进了垃圾桶，“先能过关再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