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乐沅背着书包，小声道，“越哥早上好，我是不是迟到了？”
宁越，“不晚，你以后这个点来就行。”
宁越带着他进去，别墅里空荡荡，感觉不到什么人气儿。
“越哥，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宁越“嗯”了一声，“阿姨偶尔会过来。”
这里他上次来过，一楼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宁越带着他上了二楼，墙壁上是镂空壁灯，灯没有开，窗帘也是拉着，显得光线很暗。
进了房间之后，就更暗了，窗帘很厚重，装修风格也是偏暗色，房间里很安静，关上门时候像是一个密封盒子，待着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曲乐沅打量了一会儿，“越哥，你这房间里好暗啊。”
大白天也不拉窗帘，他又扫到角落里立着画板，这么画不得把眼睛画瞎？
宁越按了墙壁上开关，灯也不怎么亮，但是至少能看清了。
“这样好点了吗？”
曲乐沅心说好个屁，他看着宁越已经把手放下来了，显然就算他说不好，也不会搭理他。
宁越在他面前一直在装。
不过反正是宁越画，不是他画。
曲乐沅把书包放下来了，在宁越示意下放到了一旁桌子上，问道，“越哥，我要怎么做啊？直接坐着就行？”
宁越温和道，“你坐在床边，脸朝着我，放松一点，不用紧张。”
曲乐沅说好，他在床边坐着，找了个舒服一点姿势，微微侧脸看着宁越。
坐一会儿还好，坐久了他感觉脖子都要僵了，而且对着空气很无聊，他指尖忍不住扣了扣床单。
宁越注意到了，空气中排线声音停下，对他道，“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
曲乐沅也就没有跟他客气，他揉了揉脖子，又坐了一会儿，过去去看宁越画。
素描纸上暂时只勾出来了一个形，五官依稀勾勒出来，但是可以看出来宁越底子很好，线条简单利落，勾出来形非常传神。
“越哥，你画真好。”曲乐沅夸了他一句。
宁越在旁边削铅笔，削动作很稳，没有把铅笔屑飞出去，微微笑道，“哪里好？”
曲乐沅又不懂画，老实道，“一看就知道画是我。”
宁越，“这里只有你？画不是你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