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跟服务员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伙子上去把老人扶起来，扶在了椅子上，一点儿都没有嫌弃老人身上的肮脏。
甚至经理还专门倒了杯热茶给老爷子。
“老爷子，可能您的爷爷当时以为这幅画特别值钱，但是实际上这幅画经过我们的鉴定。他的确是不值钱，您别因为这样就灰心。多看几家，说不定是我们眼瞎，有时候这个行当里我们也会漏掉宝贝的。”
苦口婆心的劝慰老爷子，倒不是经理这么好心，是因为他们干这行买卖的人绝对不会跟客人意气用事。
当然更不愿意激起客人反感。
眼前的这位老爷子看着明不经转的一个乞丐，可是要是真的这么大年纪一位老人在他们门口撒泼打滚起来，他们山水斋也架不住为了名声恐怕也得破财免灾。
不过看样子这位老爷子倒是很通情达理，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种架势。
一开始经理看完货之后，第一反应是这老爷子不会是上门儿，想讹诈吧。
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不是。
老爷子昏黄的老泪落下来，用手擦了擦，那张脏污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两道沟痕。
“小伙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知道这画不值钱。我已经去过好多家了，家家给我的答案都一样，这就是命啊！”
老爷子默默地站起身，把那幅画儿正要卷起来。
这个时候一只细白的手挡住了老爷子的手。
“老爷子，您这幅画儿想卖多少钱？”
老爷子一愣，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长得非常漂亮，衣着打扮干净整齐的小姑娘，正双眼放光的望着自己。
“丫头这幅画儿不值钱。”
“老爷子，我只问您，您这幅画儿本来想卖多少钱？”
陆晓晓刚才就已经打量了半天这个话，所收到的信息这幅画儿的确是一个近代作品。
根本不值钱。
可是，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画轴上的那一瞬间，所得到的信息是，这幅画所诡异的地方是画纸，装裱，包括画风，这幅画绝对不值钱。
按照她的技能点所提供给他的各项知识来说，这种鉴定绝对不会出错，就跟刚才经理得到的信息是一模一样。
可是偏偏这画轴却是绝对的古香古色，论起来这幅画轴居然是明代的画轴。
反差比较大。
当然，就算画轴是明代的，可是并不意味着这幅画轴能值多少钱。
画轴的材质能够完整地保存至今，即使加上他的历史研究价值也不一定有多少钱。
“我原本是想这幅画能卖个两万块钱，能给虎子看病，虎子在医院里已经等不得了。医生说了，再不交钱，这孩子就不能在医院里住着。
我本来以为这个话儿卖不了5万块钱，再怎么样也能换个2万块钱吧。起码能给孩子看了病，可是谁承想居然一分钱都不值。五块钱！五块钱送到医院里，连他一天的住院费都不够。”
老人苦涩的回答，他倒是想卖5万块钱，可是得有人愿意买啊，没听到每一个人跟他的回答都是这幅画能卖五块钱，那就已经算是高的。
“老爷子，虎子是谁？”
“虎子是我相依为命的小伙伴，虽然不是亲人，可是这孩子流落街头，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和我一块儿相依为命过活。我们爷儿俩一起乞讨，一起生活，有了他这日子才过的有滋有味起来。
可是谁曾想这孩子居然被个车给撞了，现在在医院里头。医生说要做手术，我实在没法子，才拿着这幅画来换钱。可是没成想这画儿也不值钱。”
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想把话收起来，这画不值钱。
留着最多只是对于自己爷爷的一个念想，其实已经没多大用。
陆晓晓拍拍老爷子得胳膊，“老爷子，两万块钱这幅画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