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福禄寿又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荒川之下，陆绒还和黑磨躲在光脉的空间里聊天。
光脉所处的空间非常微妙，处于此世之中，又在世界之外，有点像是薛定谔的猫，在“是”与“非”之间含糊不定，也很适合他们这个级别的神明聚会。
“不说他们，那家伙最近怎么样？”黑磨穿着十二单要维持自己的仪容，自然不能像是陆绒一样席地而坐，自己给自己造了一把足够华丽的椅子。
陆绒看着他坐下就开始笑。
本来穿着十二单就不是让人坐下来的，看黑磨那个别扭的样子，就知道麻烦。
“挺好的，你没看见他怎么打脸天照吗？”陆绒想想就觉得开心。
黑磨不以为然，“都那么多个世界了，怎么还只到了这种程度？”
陆绒顺着黑磨的毛撸：“马上就好，这不就是差一点嘛。”
“他现在算不算是暴露了？”
“反正我也不打算躲躲藏藏，暴露了就暴露了呗。”
黑磨轻“啧”一声，对陆绒他们这对狗男男表示牙酸，最后还是傲娇地表示：“要帮忙记得来找我，好歹……好歹我也是你哥哥。”
陆绒笑眯眯应下。
“那边哪个世界呢？”
“彭格列玩了一局釜底抽薪，现在正在和白兰玩躲猫猫呢。”黑磨说起另一个世界的事就有精神多了，拿出一把绘扇，有模有样地扇起来。“没想到啊，那群浓眉大眼的蛤蜊也学会骗人了，他们先把现在的彭格列指环烧了，转头就把十年前的自己拉过去，偷梁换柱了。”
“时间线没崩？”
“快了，不过还没。”黑磨笑了，“真是胆大包天。”
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进行的这种时间跳跃意味着什么。
世界三大不容模糊的界限——时间、生死、因果。
想起来，黑磨就笑得花枝乱颤。
有趣，太有趣了。
妄想指染这三个禁区的世界不在少数，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是没想过会有人如此不谨慎，不谨慎到随意的地步来进行时间跃迁。
偏偏进行的都是小孩，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不知道说是不知者无畏，还是太过愚蠢。
反正黑磨看着挺高兴的。
他也算是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对了，尤尼那个孩子，应该察觉到你那个布偶的关窍了。”黑磨笑眯眯道：“挺可爱的，现在天天抱着布偶，才有一点那个年纪小女孩该有的朝气。”
陆绒听了也很高兴，他挺喜欢尤尼那个女孩子的。说起高兴的事，陆绒就把水镜的事分享给了黑磨。
黑磨穿着十二单也没能维持贵女的姿态，反倒很像乐乐轩拉面店那个一天到晚嗦面的老板，一副老大爷的口吻说道：“那看来那个，”他露出了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笑容，“马上就要换代了。”
陆绒骄傲地点了点头，毕竟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
“终于。”
“是啊，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