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
经过白天的学习，姜美君已经知道了这培训中心到底是干什么的。
虽然之前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很震惊。
看办公区域这些人的样子，已经把这种方式当成理所当然的了。
秀姐给她灌输的也是这种想法。
姜美君听得频频点头。
晚上结束一天的培训回到宿舍里。
宋静说道：“我快受不了啦，我没想到是这个样子。骗子，骗子……把我们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骗更多的人……”
周云露：“小点声啊，姑奶奶，这个房子又不隔音…”
宋静：“听见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周云露：“是事实，你们一来，我不就告诉你们了吗？你现在还这么激动干什么？”
姜美君撇撇嘴，默默吐槽：激动自己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会被骗？
宋静：“我激动不是因为这些骗子伎俩，而是…你看这些人的样子，已经把这种方式当成理所当然的了。”
周云露：“不然呢？来到这里，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接受，要么……”
宋静：“为什么都不反抗呢，那些男的一个个也这么老实，一点血性都没有？”
周云露：“有的人经过他们的洗脑，已经认同这种赚钱方式了，所以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工作，毕竟给他们画了一个大饼在那里。有的人虽然不认同，比如像我，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得委屈求全？不是个个都像有凤哪样连楼都敢跳。”
宋静不说话了，她也就嚷嚷，要是她，也不敢跳楼的，摔断腿，想想就疼。
姜美君听她们俩在那里争论，一直没吭声。
宋静：“姜美君，你怎么不说话？”
姜美君说：“我看大家都很老实，我能说什么？如果真的能够挣钱把欠债还了，我在这里也待得住。”
宋静：“你……跟你说也是白说。”
宋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周云露：“睡觉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翻了个身，面朝里睡了。
说什么都是白说。
宋静见周云露不想说了，而跟姜美君这个土包子又说不拢不，也就歇了心思，闭眼睡觉。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只能听见熟睡后的呼吸声。
姜美君却毫无睡意。
黑暗中她睁大了眼睛，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