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灵珊很平静的接起电话，听沈茹支支吾吾的问话，应了声：“是，离了，上周五。你们都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怎么，你还想学着梦梦给我送花？也庆祝我单身？”
“……”
沈茹不知道说什么好。
邓灵珊继续说：“我没想隐瞒什么，你知道安安知道都好。我现在想通了，日子是自己的，我是你们也是，我自个儿都过得不好，还能照顾好你们？小茹你不用这样，我只觉得婚离得太晚了。”
沈茹的眼泪止不住，一边哽咽一边喊了声：“婶婶……”
邓灵珊笑起来：“傻孩子，你是我养大的，即便跟你叔离了婚，也还是你婶婶啊。你叔叔也还算有良心，怕我没啥依靠，家里的房子存款都给我了。”
沈茹眼泪流得更凶。
只是邓灵珊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也是傻，S市的房价是多少他不清楚吗？房子给了我他自己怕是买不起的，存款这么多年也就是之前为了安安出国，攒了七八十万，都给我了他只能住医院宿舍……而且这几个月他工资卡也没动过，还在我这儿，额外奖金他也都转给我了……”
絮絮叨叨，后面的话沈茹都没听到。
等挂了电话，沈茹又给爸爸打过去。
那边过来好久才接起来，沈天河似乎是忙碌的空隙中接的电话：“小茹，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有嘈杂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在劝酒，声音越来越小，他应该是离开那个地方了。
沈茹深吸一口气问：“爸爸在喝酒吗？”
“应酬。”沈天河随意说了句：“没什么要紧的，小茹有什么事情？爸爸在S市，要爸爸过去吗？”
“不用不用。”沈茹赶紧说，“爸爸，我是想问问，你……知道叔叔婶婶离婚了吗？”
沈天河顿了顿：“离婚了？没有，我最近忙，没跟你叔叔联系，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沈茹说：“我刚刚打给他，他关机了，可能是有事忙去了。”
沈天河想了想说：“嗯，你叔叔现在是院长，比以前肯定忙多了，来不及看电话也是应该的。小茹，你不用太担心，他们是成年人，做事情有自己的主张……不过，这事儿你先别告诉安安，等他考试完了，我让你叔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说。”
沈茹点了点头，想到爸爸看不到，又“嗯”了声。
沈天河又问：“小茹最近怎么样？章医生跟我说你已经没事了，只是晨晨他……”
爸爸知道晨晨去范景艺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