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睡梦中的齐宴,她捞起落在地上的一坨被子,郁闷地抓了抓头发,使劲往下扯了扯衣服下摆,然后一股脑跳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边跑还在回想。
她怎么睡他那窝里去了?还和他如此亲密地搅合在了一起?
但使她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
她不知道她身后的齐宴在她下床之后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里面清明,哪有一丝睡意。
换好衣服,沈霓然站在镜子前拍了拍脸。
脸上因为一直压在他胸前的衣料上,导致压出了一道印子,明晃晃的告诉她,她昨晚贴着他睡了多久才压出了这么深的一道。
这样想着,她索性妆也不化了,简单的涂了个唇彩,低头站在镜子前等着那道印子自然消散,脑子里还在胡乱地运作着。
过了好半晌。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看那道印子消失了没有。
刚凑近,透过镜子她突然就注意到身后位于左侧角落的架子上挂着她昨晚换下的衣服和…内衣裤。
一瞬间,她如遭雷劈…
心跳节奏都漏了一拍。
她之前再怎么迷糊现在也完全惊醒了。她昨天累的洗完澡就将衣服丢在脏衣篓里了,想着第二天起来再洗。
而现在被她遗忘的衣服得意洋洋地挂在那里飘荡着,像是在耀武扬威,唤起她仅存的那一点羞耻心。
镜子中的她眼睛迷朦一片,像是不可置信,然后脸上赫然出现两坨红云。
沈霓然觉得她现在有些奇怪。
手抚上心脏。
那颗心像是不受控制,剧烈地跳动着,那是要脱离出去。
*
对她来说无比凌乱的一个早晨。
沈霓然有些懊恼。
处于她们那个圈子的人个个都是玩咖,谁又能纯情到哪去?可她今天却如此反常,竟表现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
她以前也和形形色.色的相处过,却从未和谁有过深入发展。
那些人多数冲着她身后的家世,一开始都佯装的很好,后来得到了一点点好处就开始原形毕露,看得多了,她就觉得寡淡无趣,后来也就鲜少有人能提起她的兴致。
以至于这么多年,她被外界戏称风流韵事诸多,但实际上她心高气傲谁都看不上,所以二十五岁了连个恋爱都没好好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