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等了你老半天了,以为你半路被哪个鬼拖走了,我就亲自出来找找,没想到我运气好,免费欣赏了一出野狗乱吠。”对着沈霓然,她神色缓和了一些,又有些嗔怪:“也就只有你总是让我等了。”
那几人猝不及防看见沈霓然,又被陈玥一阵奚落,面色又是一白。当着正主的面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属实有点尴尬,更多的是后怕。
她们通通心里一紧,优雅姿态再也绷不住,跌坐在地上。
凌乱的烟把散了一地,有些狼狈。
见陈玥这汹汹的架势没打算轻易罢休,而这几个女人也属实没什么战斗力,只能动动嘴皮子干过嘴瘾。
沈霓然拦了拦她的手,“没必要为不重要的人败坏了兴致。”
陈玥笑了一声,露出一嘴白牙:“说的也是。”
嘴上这样说着,说完她却逗趣似的,缓缓凑近,一字一句将人凌迟:“没有她也轮不到你们,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家伙。”
她这话说得狠,一点尊严都不给人留。
红衣女人愤懑,刚动了一下就被同伴迅速拉住。
陈玥见此,嘴角的笑越发无懈可击。
对付这些长舌的女人,就该如此,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招致命,堵的她们满腔愤懑,却又怒火攻心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爽得要命!
*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
陈玥熟稔地牵出一匹棕色野马。
因为沈霓然和乔淮的缘故,她之前对骑马哪怕没有兴致长此以往也多了几分。
除了那几分胜负欲还有一丝丝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
她草草扫了一遍身边的诸多竞争者,对着沈霓然吹了声口哨,回过头看着前方宽阔的大道,腰背笔直,脸上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从容。
沈霓然换好衣服,戴好头盔,骑着一匹飒爽漂亮的阿拉伯马,落于她身旁。
想到刚刚听到的联姻,她赛马的兴致早就没了,眉宇间多了几分忧思,期间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陈玥打断。
面对沈霓然的几番欲言又止,知道她要说什么,陈玥无所谓地摆摆手。
“别担心,我自有打算,别败坏了兴致。”
说完她一夹马腹,向前狂奔。
风中传来她爽利的声音:“你可别让着我!”
众多马儿一触即发,沈霓然闻言紧随其后,跟上她。
马背上的陈玥,让她莫名就想到了翱翔的鹰,自由、强劲、勇敢、肆意。
脑海里随之又冒出了刚刚那红衣女人的话,怎么也挥之不去。
豪门的婚姻,就像一座牢笼、一道刑具,将人牢牢的束缚起来,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她们表面光鲜亮丽,其实也只是被关在用金边筑成的笼子里的雀而已。
高高在上的长大,却依旧免不了被狠狠折下。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自由不由己。
她害怕自己变成那样,更怕陈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