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的夜被热情熨烫,像一壶烧开的热水,混合着浴室滴答的水声,肆意澎湃。
她有多勾人他此刻就有多疯狂,他所有的欢愉都是她给的,他现在要尽数奉还给她。
…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屋内昏暗的光线连同持续了良久的旖旎气氛被一并抽走,卧室锃亮一片,宛如白昼。
齐宴在储物柜里找到了酒精,另一只手里拿着棉签,鼻息间充斥着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沈霓然乖乖地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了过去,半天没动静。
齐宴蹲在床边牵着她的手给她消毒。
就在不久前原本还好好的氛围被她极小声的一句喊疼给打断了,他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生生遏制住了那股冲动,还没待身下彻底冷静下来就匆忙地询问。
她喝醉了后也实在是无厘头,问了半天这才让他发现她手心的那一道口子。
她的手和他的比起来差不多小了一个号,他收一收手指就能将她完全包裹。
大小姐十指不染阳春水,手指都是白白嫩嫩的,什么也没有,极好看,此刻手心却不合时宜的布着一条划痕,也不知在哪里弄的,伤口约莫两三厘米长,表皮绽开,已经凝了血了,伤口看上去很糙,不像是被利器所伤,倒像是瓷片,看着骇人,但好在不是很严重。
齐宴一时间没有立刻给她消毒,而是盯着她的无名指看了一瞬,上面空落落的,和他此刻的手指一样,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