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得手,凯撒也再无兴趣和它聊磕——本来按照它的性子,见到难得狼狈的茜文官,总要扯七扯八嘲笑一波,不过现在时间紧张,它就歇了心思。
“把它捆上,咱们就快走吧!”
卫寻从桌上找到面巾纸,揉成一团塞进兔子嘴巴,在茜文官“唔、唔”的闷声中,纪淮将它绑住,靠到书架边。
茜文官立刻安静,不敢动弹。
笑话,它再乱动,身后的书册就噼里啪啦砸下来了,小命呜呼矣!
它只能瞪大眼睛,怒气腾腾地盯着两人一鼠,见到他们熟悉的脸和属于寅宫的制服,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它识人不清、引狼入室,绝对会被主上给削成兔子肉的!
罪魁祸首可不理会它的心情波动,等确定这只兔子一时半会挣脱不了,就立马走人。
纪淮和卫寻在管道里奔跑。
先前他们都没出声,就是怕引来某些清醒过来的侍卫,现在该拿的东西已经拿到,该得罪的也得罪个全,是时候抓紧时间跑路。
“……内城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法门肯定会全面搜捕……”纪淮压低声音,“我们先从寅宫出去,但出去后就得想好去哪。”
去哪是个问题。
凯撒在脑袋里晃过一个个地点,但没有一个是能让它觉得绝对安全的。
见纪淮眉头紧锁,它不假思索地问:“纪淮,你想到什么了?”
“我只是有些怀疑……”
他这话轻,卫寻和凯撒都没听清。
“什么?”
纪淮隔着衣料安抚地摁了下凯撒,“你还记得易先生给我们的盒子吗?”
“啊?”
凯撒愣了半秒,“你是说里头有黄黏黏不知道是什么的那个盒子?”
“嗯。”纪淮说:“本来我还没印象,但现在鱼钩和鱼线到手,再想想那幅画,总觉得那盒里的东西同鱼饵十分像。”
“真的假的?!”凯撒惊呼。
“不是,如果是真的,那只猫怎么会有鱼饵这种东西,还那么大方地送给我们,瞧它那样子,说是不经意的我才不信,分明有预谋!”
“但是光看样子,嘶……你那么一提醒,我都觉得很相似……”
竹简上的那幅画太过逼真,以至于鱼钩和鱼线只一眼就能辨认,对于当初被它嫌弃的盒子,凯撒恨不得立马就打开进行确认。
“那盒子现在在哪来着?在我包包里不……”凯撒把脑袋伸进布袋,撅着屁股耸动,“咱们赶紧打开看看是不是……”
纪淮无奈,食指和中指一碰,揪住它小尾巴,往外拖,“盒子在家里立柜里,没带上。”
凯撒:“……”
卫寻在旁听了半晌,“所以我们得回家一趟?”
纪淮:“嗯。至少要将盒子拿回来。如果里面真是鱼饵……”
剩下的话不说,意思他们也都能明白。无论出寅宫后去哪,回d区是有必要的。
凯撒叹气,“唉,我觉得十有八九是鱼饵没跑了,我有一种感觉,一种与珍宝失之交臂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强烈,强烈到令它郁闷无比,咕哝:“那只猫真是的,给东西前也不说清楚,含含糊糊……”
纪淮跟教育孩子似的:“易先生能给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能因为人家是猫就对人家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