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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宫到底是言宫,别人家把地底下的当做秘密基地,你们直接当杂物间使。”凯撒啧啧几声。
确实,杂物间这个词来形容言宫的地下宫殿,再贴切不过。
“地下代表了潮湿、阴暗、压抑,哪有上面空气清新,视野开阔的好?”杜宾说。
它转而制止安德的动作,“请不要随意触碰。”
安德的手停在半空,离桌面上的镜子还剩一个拳头的距离,它愣愣地指着那面镜子,问:“好的……不过,这又是什么?里面怎么黑乎乎的……”
不止这一面镜子是黑的,周围的镜子都是——
木制楼的第一层,很有美感地放着三三两两红木桌,桌上摆各异的镜子,棱形、方形……不一而足。镜子们高低错落,奇异地给人一种舒服和谐的空间感。
只不过这些镜子不照人,浓黑一片。
卫寻凑近看,镜子里的浓雾仿佛有实质,从中间旋开,露出新的景象。她看着镜里的土棕色洞道和拐角,轻呼:“这是监视器?”
杜宾也不打算瞒他们,耸耸肩,“准确的来说,是视通仪。”
它招呼他们往上走,凯撒忍不住呛声:“原来言宫还有镜眼这种古老的东西,那我们找入口的画面你一定都看到了吧?既然知道我们在了,怎么不早下来?害我们白忙活那么久……”
杜宾承认,它是有些故意——主子原本可以独善其身,因为这些人,又要卷入是非之中。既然他们来寻求帮助,那它让这些人多受点挫折怎么了?
不过,这些心里话它可不会告诉凯撒,“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要来言宫?”
它挑眉,面不改色地撒谎:“不过是抽空看一眼,发现镜子里多了人,这才下来。毕竟地下宫殿基本被我们废弃了,谁会时刻注意地底的动静?”
凯撒:“行吧……”
安德新奇地再看镜子两眼,不去凑凯撒和杜宾的热闹,跟上卫寻和纪淮,“好神奇……但视通仪是什么?还有镜眼又是什么?就是那些镜子吗?”
纪淮有了解一些,低声简要说:“镜眼也算一种生物,一般为双胞胎,持有者可以把它插入任何地方,然后在另一个镜眼上观看图像。有点类似于外界的摄像头。”
正说着,他们通过内部的楼梯走上第二层。
卫寻还记得上回她来的时候,除了第八层,其余都黑着灯,她从外面的楼梯一点点走,生怕布帆突然撩起,露出漩涡把她吸进去。
现在楼还是那个楼,但揭开未知的幕布,里面亲切而寻常。
第二层暖意融融,边上壁炉燃烧柴火,周围摆着一圈软垫和毛毯。一个多月未见的言宫之主倚在软榻,见到他们时,将手中卷册合上。
许生的眉目依旧淡薄飘渺,它笑了笑,“听说你们想见我。”
室内温暖,一切就像是老朋友之间的寒暄。
“坐下说吧,新煮的茶水,正好招待客人。”
安德的屁股陷进垫子里,人僵硬地挺直背,突然而来的优待让他很不习惯。
连凯撒在面对这位言宫之主时也少了张扬,多了几分乖巧,它伸爪子去够茶杯,冷不丁听见许生与它说话:“前执政官大人,很久没见了啊。”
“唔……嗯,是呀!”凯鹌鹑仔细回想了下,貌似上回见到许生还是它刚成为执政官的时候……
确实很久远。
“还有两位把故事讲得特别好的平民……”许生看向卫寻和纪淮,有些遗憾地摇头,“说实话,你们之后,就没有谁的故事比你们更有趣的了。”
“大人……”卫寻掏出银牌,“我们今天来另有所求。”
凯撒一噎,安德也被卫寻的直接给震住,对面的许生却没生气,双手交叠,仿佛一切了然于心。
“说说看。”
“我们想拜托您,帮忙藏一个人。”这话是纪淮说的,至于藏谁,他的视线已落到安德身上。
“咳。”凯撒反应快,跟推销自家滞销品那样积极,“对,就他一个,是误入城池的迷途小羔羊,恰巧被我们给撞上,我们就想帮人帮到底,让他安稳的度过盛宴!大人,我知道这是件麻烦事,但你瞧这小骨架,利索的样,干活特勤快,吃得还少,一天两顿,哦不…一天一顿就好!你看看可以开什么价,咱们把这事商量着来?”
卫寻、纪淮、安德:“……”
许生思路很清楚:“这位没有身份,你是想利用宫殿书册的便利藏人?这事风险很大啊,更何况,我怎么瞧见你们正在被妄宫追捕?不会就是追他吧?”
“那倒不是……”卫寻心虚地低头。
许生兴致盎然地微笑,原本虚渺的身躯渐渐凝实几分,“给我个理由吧。”
“嗯?”
“帮你们的理由。”
嘿,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