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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1 / 2)

两人没在书房待多久,可能是因为陆千和道破了心思,虞时茵和他单独相处时多了些不自然,会忍不住看他,心会时不时扑通跳。

这场生日聚会开到将近十点,中途陆续有宾客离席,陆千和是在九点半左右走的,走之前还特地找到虞时茵说了再见和晚安,像极了汇报行程的男朋友。

十点一刻左右,云家大厅只剩下云家人和傅家人,云老爷子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坐在沙发上和一个老人说话,这个老人六七十岁的模样,笑容和蔼,他旁边还有一个和云邺年龄相仿的年轻男人。

这个年轻男人长相不赖,一双微上挑的丹凤眼给他平添几分邪气,嘴角总是上扬着一抹弧度,典型的笑面狐狸,看到虞时茵,他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还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挑衅。

他的情绪藏的很好,但还是没逃过虞时茵的眼睛。

她往他身上多看了几眼,在看到坐在云老爷子旁边的云邺时,她猛地蹙起了眉。

“这是老爷子的亲弟弟和他的儿子。”旁边的乐敏意注意到她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对那对父子的身份感到疑惑,便向她解释了一句。

虞时茵点了点头,安静了两秒。就在乐敏意以为她对这对父子不感兴趣的时候,又突然听到她开口问:“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乐敏意不知道她在说谁,在看到她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云珂——也就是云老爷子的侄子身上时,她笑了笑,略有些含蓄地道:“他是自由职业家,平时爱拍拍照看看书什么的,别看他看起来不正经,其实和阿邺一样,都是好孩子。”

说白了就是不太会作妖的啃老族。虞时茵在心里暗暗下定论。

不过啃老族是真,会不会作妖这件事,还有待探究。

虞时茵了然地点了下头,她没说话,径直朝着云邺走了过去,颇有些气势。

云邺正在和傅元笙闲聊,聊着聊着头顶就落下了一片阴影。

诧异的表情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随即被温和的笑容取代,他亲和力爆棚,好像虞时茵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孩子般温声问:“怎么了?”

云邺确实把虞时茵当做小孩,她是傅元笙的妹妹,所以把她当做妹妹也无可厚非。

虞时茵视线淡淡地落在他唐装的上衣口袋里,只见若有若无的黑气一点点往外散,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庇护住了似的盖住了大部分颜色,最后摇曳成一抹浅灰。她眼神一冷,不自觉地用上了命令的语气:“把你这个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话落,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云邺穿的上衣是宽松的,再加上里面还穿了件衣服,但是看他的胸口根本看不出口袋里有东西。

虞时茵说地斩钉截铁,根本就是已经确定了有东西在口袋,能被她用这种语气要求拿出来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的。

云家人变了脸色,担心地看着云邺,傅家人虽然了解地不多,但从他们的反应里也猜到了什么。

在场的人中,反应最激烈的大概就是云珂,他轻搭在沙发边上的手指猛地攥紧,指尖紧紧地抠着沙发的真皮,显些抠出来一个洞。

怎么会,他已经用了隐形咒,怎么她还是发现了?!

云珂的慌地不行,他紧紧地盯着虞时茵和云邺,不敢放过他们任何一个动作。

云邺虽然也有些惊讶,但依然听话地把口袋里有东西拿了出来。

“是云珂给我的一支钢笔。”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是温文儒雅的模样,谦和地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一镀金钢笔,笔身上刻着“雅”字,笔盖最绝,竟是一幅画,一条威风的龙盘旋在柱身,作望天长吟状,这显然是花了大功夫的价格不菲的笔。

虞时茵接过来,毫不掩饰眸底的冷意。

她飞快地把笔身拧开,倒出了里面乌黑的墨水。

墨水在纸上晕开,很快那团墨渍上方就有一团深黑色的气雾愈来愈浓,越扩越远。

虞时茵不动声色地用集了团气运暂时压制了它的扩散。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她眸光冷然地看向云珂,在看到沙发深深的五指印时,冷笑了一声,“云邺房间里的那些古董,是你做的手脚吧?”

云家人齐齐变了脸色,连云邺都蹙了下眉。

云珂心里乱得不行,因为心虚。虞时茵猜地没错,是他在这一年间在古董上动了手脚。

他接触这个神秘领域已经将近两年,两年时间他自学了很多,知道了气运与厄运,他有一本记载了各种符法的古书,转运就是从这本书里学的。在得知云邺醒了以后他就已经怀疑虞时茵有和他一样的能力,她竟然知道控制云邺昏睡的是厄运!为了进行第二次的计划,他苦苦钻研了半个多月,终于画出了隐运符。他自信地以为有了这个虞时茵再也发现不了云邺身上再次出现的厄运,谁知道计划才刚开始就已经走向了破灭。

她不仅是破了他的计划,更是直接把他暴露在了云家人眼皮子底下。

“解释?我为什么要在古董上做手脚,你在说什么?”云珂强压下心底的慌乱,故作不解地朝着云邺等人的方向看去,疑惑道:“阿邺房间里的古董怎么了?”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虞时茵都想为他这堪比奥斯卡影帝的精湛演技鼓鼓掌。

“阿邺房间里的古董被人动了手脚,以至于他昏睡一年。”云珩神色莫变地看了云珂一眼,虽然震惊,却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虞时茵很早就说过,致使云邺昏睡的背后黑手是他们亲近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嫡亲的家人。云珂和云邺关系还算好,在云邺昏睡后时常会来家里看他,而且曾经摆在柜子上的古董有几件就是他送的。

当时他们还觉得这个弟弟有心,谁知道他是有歹心!

他解释完,云珂和云德丰都大惊失色。

云德丰做为云老爷子唯一的弟弟,也算是圈里备受尊敬的存在,听到一个小丫头当着大哥的面这么污蔑自己的儿子,他当即就坐不住了。

“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不能因为自己救了阿邺就信口开河,我们云家还轮不到你说话!”他指着虞时茵,略混浊的眼睛里好像能喷出火来:“救了阿邺以后你得了不少好处吧?阿邺这一年来看过这么多医生都不见好,怎么你一来他就好了?我们云家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动的手脚!”

傅家几人面色冷了下来,云老爷子也一言不发地看着云德丰,看不出他更相信谁的话。

趁着这个机会,云珂赶紧插嘴道:“就因为这支钢笔是我送的你就怀疑是我害我堂哥?那你倒是告诉我这支钢笔怎么了,我看着它好看才买过来送人,怎么到你嘴里反而还成了谋害?”

虞时茵听着他狡辩只觉得好笑。

“说不出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污蔑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她不说话,云珂便以为她是说不出来,气势一下子就更强了,甚至带了强烈的控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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