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显心中一惊,不知他何出此言。
“吕家寨的船,未必便是首发,”修宏业半晌才说道,“若是昨天我知道你们是赶往吕家寨,也未必会放你们进来避雨。”
周世显渐渐听明白了,修家庄与吕家寨之间必有不小的恩怨,不过这一层,又怎能事先预料得到?
“修兄,望乞见谅,这里面怕是……”
修宏业将手一举,止住了他的话,大声说道:“你既是吕家寨的客人,就不该进修家庄的庄门,枉我一片好心,还送了琳琅满目的那许多草药给你。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可不行。”
“那要怎样才行?”
“哼,除非你留下点东西来,让我心服口服,那才行。”
“你要怎样才能心服口服?”
“这里是沧州,”修宏业傲然道,“我看得出来你身上有功夫,咱们自然是手底下见真章。”
周世显一愣,心想我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沧州,天下武乡,人均高手。
他看看修宏业,心想这样也好,不然未必自己要指挥锦衣卫翻脸杀人?毕竟从昨天到今天,这孩子一直对我们很好,现在闹个小脾气,也属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