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覆舟山大营看我的府兵放枪,靶子设在二十丈外,”周世显解释道,“用奥斯曼的鲁密铳来打,铅子是先中靶子,再听见放枪的声音。用工部军器局所仿造的鲁密铳来打,便是先听见放枪的声音,铅子再打中靶子。”
“原来是这样……”宋应星低头思索,喃喃说道,“那传音之速便是介于二者之间,有意思,有意思。”
说完抬起头来,由衷钦佩地下说道:“驸马大才!下官这书写出来,原没想着能有人看得懂,聊以自蔚罢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可见吾道不孤,对吧?”周世显哈哈一笑,“宋公不如就留在京城,可以常与同好推敲切磋,不亦乐乎?”
“除驸马之外,不敢做第二人想。”
“有一个汤若望……”
周世显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到宋应星的眼中一亮。
“驸马,我知道此人,是耶稣会的教士,难道他也来了南京吗?”宋应星兴奋的问道,“听说他的术数极精,于天象历法一道钻研最深,于各科也都有涉猎,通幽之理,当还在我之上。”
“不错,他此刻就在京城,你们都是同道中人,想来可以惺惺相惜。”周世显微笑道,“我正欲请圣旨,立一百工研艺之署,请你们二位一同掌管,宋公岂有意乎?”
宋应星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
“宋应星残躯一副,谨供驸马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