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宝福山公墓。
绿荫森森，孤寂苍凉。
方牧独自一人站在赵颖和赵政焱的墓碑前，默然了许久……
如果不是因为他，如今的赵颖应该和赵政焱结婚了吧，正式开启他们的美好幸福生活。
但是因为他，两人的幸福却就此戛然而止，如今只能永远的沉睡在这地下……
“这个女孩我记得。”
不知何时，琉烟仙子忽然走了过来。看到墓碑上赵颖的照片之后，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愧疚之色。
虽然赵颖不是她杀的，但却是萧阳所杀。多少也跟她有些关系。
方牧轻声说道：“给他们上柱香吧，是我们毁掉了他们的幸福婚姻，希望他们在地下能永远在一起。”
琉烟仙子难得的没有忤逆方牧，上前分别给两人烧了一炷香。
“希望这世间，不再有无辜者遭遇杀戮……”
方牧长叹一声，神情黯然地转身离开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杀过很多人？”琉烟仙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愧疚与自责，不由好奇了起来。
这个喜欢假正经的家伙，难道也杀过很多无辜的人？
方牧沉默了一会，随即说道：“嗯，我刚屠戮了一个城池的人，应该有几十万吧。”
“吹牛。”琉烟仙子轻哼一声，显然不信这话。
几十万人，这得是多大的罪孽？
要真屠戮了那么多人，肯定会被无数怨气杀气缠身，心智很容易堕入魔道。
但她看方牧的样子，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仅仅只是有些沉默寡欲而已。
她并不知道，方牧之所以还能如此冷静，主要是跟他活了一万年有关。一万年的岁月，让他的意志远比常人要强大得多。
“如果是你的所在的城池被屠戮了，你会怎么报复凶手？”方牧忽然转过头看着她，目光深幽。
“你这什么眼神？”琉烟仙子秀眉一蹙，不知为何。方牧的眼神让她感到有些内心发寒。
方牧：“没什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琉烟仙子冷声道：“你想太多了，我仙界的城池可不比你们这些凡间的城池那么容易攻陷。几十万仙人，除非是仙君级别的强者才能屠戮一空。但这样做会使得孽果缠身，对修为很不利，仙君是不可能做的！”
方牧又问：“那如果是像我这样的人呢？”
“你？”琉烟仙子嗤然一笑，神情不屑地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要是到了天水城。随随便便都能让人揍成猪头！”
“是吗……”方牧有些无言以对了。
“那假如，我真的屠戮了天水城呢，你别管我用的是什么方法，你会怎么报复我？”
琉烟仙子皱着娥眉：“你为什么总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方牧：“回答我。”
“那我肯定会杀了你，亲手杀了你！”琉烟仙子终于干脆地回答，眸光无比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