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世遗孤听罢,仰头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世间的俗气,恍然醒悟间,心痛更甚。
纳兰鸢岫继续道:“因为此二人已经被定性为不祥之身,走到哪里都是引发灾祸的根源,所以她们不管走到哪里,好事没人能想到这两位小姐妹,但是一旦有什么祸事,逢人都会把不祥和不幸都加诸于此二人的身上,她们没吃没喝,只能够乞讨有时候都会变成奢侈,只能够蹲在酒楼饭店门口,跟野狗挣饭吃,无栖身之所,便到那义庄破庙之中,将就而眠,这就是她们两个穷困潦倒的生活方式。而这还不算最差……”
弥世遗孤两眼微颤,牙根打颤道:“这还不算最差……呵呵……可笑至极,难道说是……还有比这更差的境遇吗?”
纳兰鸢岫哀息道:“渭水河畔,大旱三年,这三年间村子的人颗粒未收,你觉得村民会把责任推给谁人身上?”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两眼发红,心脏似乎在这一刻已经停止了跳动,这样的实事,摆明已经把所有的矛头,再次指向了两个无辜无害,却因为身份卑贱,随时可以牺牲性命的两个小女子身上。
弥世遗孤苦笑一声道:“我明白了,这一帮村民要把这天灾人祸的帐,都算在这两个小女生身上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