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苏染趴在栏杆上看戏的时候,简轻衣淡淡的问琰汐觉得今天的戏怎么样。
“我们鲛人不太懂北漠的戏。”
琰汐也笑了笑,说简轻衣不放有话直说。
“我虽然没有很深的阅历,但也不是毫无眼色之人。”
她看向琰汐,他应该知道苏染的心思吧。
苏染虽然有的时候有些刁蛮,但她心思单纯,简轻衣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
“你若是对她无意,便趁早让她知道,不要白白的辜负了她的感情,若是你真的也对她有一点动心……那就想办法带她离开京城。”
说到底琰汐是鲛人,只怕就算是和苏染两情相悦也很难在一起,简轻衣唯一能想到的主意就是私奔。
“我是身如浮萍之人,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决定,又怎么能让别人把一切托付给我呢?”
简轻衣刚想问琰汐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他并不喜欢苏染,戏就停了,她只好把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他们在外头听了一天的戏也是时候回去的,在把简轻衣送到王府门口之时,琰汐从袖中掏出一个极为精致的罐子,像是用贝壳做成的。
“这是你上次曾经说过很喜欢的茶叶,我特意带了一些送给你。”
“多谢。”
简轻衣收下了茶叶,又看了看苏染,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琰汐身上,看样子怕是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但愿她能有个好结果吧。
苏染扯了扯他的衣袖,问他是不是也该回去了,琰汐看了看简轻衣的背影,沉沉的说是时候了。
简轻衣看了一下账本,发现这个月的支出多了许多,在细看下来,全都是西苑的那些舞姬们的开销。
她们三天两头的要胭脂水粉,钗环首饰,远远的超出了简轻衣的预计。
再留着她们,王府的家底就要空了。
简轻衣叫来杏儿,让她去打听一下京城中有那些官员尚未娶妻的,把这些舞姬一个个送过去,就说是萧默言体恤他们。
“可是王妃,她们是三殿下送来的人,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