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都是没有心跳的吗?”
“还是只有你没有?”
天暗了,正值寒冬,新宿的街头的人来来往往。
没有人注意这场谈话。
…………
这是牙仙子放的吗?
你为难地看自己桌上的散发着一种“没错我很贵”气质的蛋糕。
【一大早就去GLACIEL买了!】
【队伍好长!】
两张彩色便条的字迹无疑是你旁边那桌——现在和死尸一样背对着你伏在桌上。
“……”
鲜亮的蛋糕旁边:【←Eatme!】
便条好多……
你和这个精致的法式蛋糕对视。
上面的冰淇淋球还没有化,甚至还冒着寒气。
现在12月啊,五条同学。
你一时间分不清这是道歉还是整蛊。
…………
虽然夏油杰也会和你们打游戏,但是你更多情况下和五条悟共同话题更多。
少数情况会变成你和五条悟争论剧情和神奇宝贝的属性。因为通常你是顺着五条悟,但是也有没办法说通的点,然后五条悟明显说不过你。
不知道是哪学来的粤语,五条悟和你一直【咩啊】,你也开始咩。
【“海仔,和扑街对咩不能输。”】
那次是光熙鲜少开的玩笑,你当真了。
夏油杰仿佛对待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笑着阻止你们,说你们两人15岁了还真是小孩子,光君也陪悟胡闹。
然后你俩对夏油杰“咩啊!”。
路过的家入硝子冷漠地看着三个人咩咩叫,觉得高专平均智力从这届断崖式下跌。
…………
硝子一直觉得那俩勾肩搭背的背影太傻了。
硝子某天发觉那傻呵呵的俩变成了仨。
但你是被那俩架着跑的。
………………
你对着冰淇淋蛋糕,无声地失笑了。
【蕾塞,那天我想告诉你的是——在一起很开心,这就是朋友。】
后来五条悟得知你看着他辛辛苦苦排队买的蛋糕时候竟然想着别的女人,拿着大喇叭冲到天台当着全校的面骂你是**。
显然大家都觉得是这个**脑子抽了,对你报以同情。
拿起小巧的镀金勺,你利落地挖了一口。
奶油味很醇厚,恐怕奶源不是日本,应该说,也许所有材料都不是来自亚洲。
上面可食用胖胖的小花装饰不仅无比少女心,味道也无可挑剔。
好冰。
冰淇淋蛋糕的底部露出一角,你挖出来一张类似于蛋糕祝福用的小卡片。
【昨天我做错了!→】
其实原本五条悟想加一句“你也超过分。”不过小卡片字数有限。
这个箭头是翻面的意思吗?
【←超级大笨蛋!】
你看向箭头的方向。
五条悟还是伏在桌面上,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今天你们来得很早,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你听得见外面的风和鸟鸣。
深吸了一口气,你从座位上起身,坐在了夏油杰的桌上。
不好意思了,夏油同学,借用一下了。
你轻轻呼出那口气,转过头伏在桌上,和五条悟平视,他睁着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又垂下。
被光芒照到的颜色变成了一种自然的蓝,里面像装着云和好天气。
教室只有你们两个。
“五条悟。”这是你今天对他的第一句话。
他的蓝眼睛缓缓抬起来看你,其实从你绕过他桌子的第一秒时,他目光就没有离开你。
五条悟不说话的时候,俊秀的脸带着一种可怜。
不过你没有生出任何怜爱感。
“你真的是个笨蛋。”
真心诚意的说道,没有一丝宠溺。
“哈!你不会看气氛吗?!”五条悟整个**簧一样坐起来。
什么气氛?你也直起身体看他。
“我也是笨蛋。”
你笑了。
不要争了,咱俩都是憨居。
出门过早没有绑起头发,脸颊两边垂下的鬓发让你原本就带着笑意的脸部轮廓更加柔和,垂在手臂上的黑发像是连接了你黑色的校服,使你面部和撑着脸的手更加白皙,暖色的眼睛不带任何避讳和杂念地注视着他。
五条悟摘下墨镜,发现你是那么清晰干净。
你将所有的影子都释放了出来,脚下地板现在就像黑潭一样。
“这样能看清我吗?”
你的牙齿整齐干净,刚吃完蛋糕,空气中飘来牛奶味。
卸下影子以表诚意,五条悟像是断开连接一样盯着你。
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到门外的硝子和夏油杰,门缝有两只眼睛盯着你像是悬疑片的CG。
你一下收起影子,准备回座位。
“啊?就这样吗?”
五条悟醒了一样对你说。
完全不知道五条悟想表达什么,你寻思难不成要整一串大地红给他点上庆祝你们第一回吵得响亮?
“等等,你是无咒力的?”五条悟猛地贴近你耳语。
“对啊。”其实能看到影子存量已经算是看透你了。
五条悟陷入了思考。自己完全被克制了啊!
外面扒门缝的俩没事人一样地回到座位上。
觉得魔人无咒力莫名合情合理的五条悟又想到什么似的,
“还有,你别穿裤子了。”
“……”五条同学你真的是变态吗?
你决定听完五条悟的话,担心自己误会他。
“大腿压制play穿裤子也太掉档了吧?”
和五条悟能有什么误会呢?
“不论如何,还是请五条同学离我远些。”
“所以你考虑改裙子了对吧?”
你考虑转学。
五条悟轻松地宣布,“离你远点是没有可能的。”
是,毕竟还有两年多的同窗。
……
今天就只有一节课。
夏油杰越过五条悟看绑头发的你,“光君……”
“和我约会吧。”
“啊——?!”你隔壁桌叫得洪亮。
“很乐意。”你点点头。
夏油杰原本想起来自己第一回任务答应过请你吃饭,想着也请刚出院的你吃顿好的。
路过的硝子直接截胡。
“硝子你太狡猾了吧?!”
对……不对?夏油杰抬头看拍案而起的五条悟。
“周四上午十点吧,东京一番街。”硝子像是早有预谋般行云流水。
“了解。”你点点头,目送硝子离开。
想庆祝你俩又是哥俩好的五条悟不甘心被硝子嘴快一步。【算了,下次吧。】撇了撇嘴,五条悟准备叫上夏油杰走。
“光君期末考结束的第一天有空吗?”
“有。”
“那天早上十点半校门口见。”
“是,那我先走了夏油同学。”
你带上门。
“怎么了悟,不走吗?”
“你故意的吧!”
……
“哼,她打扮肯定土到掉渣,让我嘲笑她到无地自容。”顺便把她傻里傻气的样子拍下来。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叫上我?我不是那种人。”
…………
旁边广告派发员递给你一张一番街的地图。
你在东京站八重洲口等硝子,早上接到一个伤员,她发消息让你先抵达,她处理完随后就到。
虽然你不会打扮,但是按照蕾塞说的不会出错,她很喜欢少女杂志。驼色大衣和云朵帽,白色围巾与针织背心,这些都是蕾塞和你去挑的,她说很适合冬天。
【“和朋友出去玩就是要精心打扮。”蕾塞拿了一件裙子在你身上比比划划,“以后有男朋友怎么办?”
“等光海再长大一点,什么风格都没问题呢。”蕾塞用羡慕的口吻说道。
她在平价店上上下下扫荡,
“能把日常装穿得这么可爱的也就只有光海了呢。”她wink了一下,把看好的衣服递给你去试。】
原本这套是打算和蕾塞冬天出行的。
你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不少衣服都是姬野和蕾塞给你挑的,你身高生长变慢了,体型也没变,衣服都塞得下。
“咔嚓!”
你听见照相声,还有闪光灯闪过你这边。
你头发现只是一些女孩子自拍。
总觉得人群中混入了熟悉的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