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今天，顾炤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陈管家变了。
其实，他已经有多察觉的，可是每次都念在陈管家陪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还救了自己一命的念头下，被压制着。
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面对着顾炤的目光，陈管家低垂着眼睑，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可以痛恨着唐晓，可以怨恨着顾谨白，可是他没有道理去记恨着顾炤。
自己跟在顾炤的身边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完全没话说。
陈管家可以在唐晓的面前愤恨质问着，可是当着顾炤的面，他还是保持着理智。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在顾炤的面前耍脾气。
眼看着陈管家最终保持着沉默，顾炤冷着脸色，不再言语。
唐晓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顾炤的身边，并没有插手他跟陈管家之间的对话。
她想着，让顾炤自己来处理这件事，至于顾谨白这边的，现在只要揪出陈管家，唐晓基本上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晓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管爷爷这边。”顾炤也看出了唐晓的心思。
他的神色难过，却还是让唐晓公事公办。
唐晓错愕的看了一眼顾炤，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陈管家的身上，缓缓开口：“陈管家，到现在，是否还依然认为，陈可人的死是我跟谨白的错？”
陈管家在听到唐晓的话之后，低着头，依旧保持着沉默。
早在刚刚顾炤出声的时候，陈管家就已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被心魔给困住了，加上旁人在一边煽风点火。
顾炤对自己这么好，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