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舍不得，也不敢闭眼。
总觉得，夜九渊平静的表情下，压抑着比她更深重的痛。
若是她不看着他，没准他就要疯。
不是灵魂崩溃的那种疯，而是心伤的那种。
“我……”
“别说话。”夜九渊飞快道，又塞了一枚治愈丹给楚千璃。
看着她嘴边不断涌出鲜血，好似要把身体里的鲜血全都涌出，夜九渊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因为，呼吸间全是惨烈的血腥气。
他根本不想闻。
“……相信……”楚千璃却没有住口，而是努力地注视着夜九渊。
她相信他，绝对能救她。
九渊尊上的炼药术，可是能招来雷劈的！
夜九渊心头狠狠一震，连玄岐冲过来，拼命地给楚千璃输灵力，维持她的生机，都没察觉。
“九……”玄岐一见夜九渊和傻了一样发怔，连忙就开口。
但他刚说了一个字，夜九渊的眸光就倏地看来，透着摄人的力量。
“维持住她的生机。”
说完，夜九渊的身影已出现在屋外。
他出手如电，布下千年灵石阵，聚拢灵气。
随即将丹鼎祭出，开始炼药。
玄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夜九渊此时情绪极稳，炼药定是没有问题。
心下微微一松。
垂眸，再看蔫了吧唧，仿佛再吐一口气，就彻底没气的楚千璃。
“……”心塞。
一个二个的，怎么就这么叫兽操心！
楚千璃瞥了眼玄岐，就算只剩一口气了，她也依然有力气做出嫌弃的眼神！
就不能扶她转个方向，欣赏一下夜九渊的炼药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