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云琊,季棣棠从来是矛盾的。他既想要一把沙场上无坚不摧的金枪,又想要一个能安放在枕边被里的贴心人。
两者都想要的结果,往往很可能是两者皆成空。
季棣棠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能暖床的人随处可拾,可能成就那把破山河的人,却可遇而不可求。
可南琼,险些毁了这杆枪。
单凭这一点,季棣棠就绝对不能饶他。
可季棣棠话中难得的卡顿,落在云琊眼中,却成了另一番含义。
“所以你一次又一次地放任他,纵容他,就是想借旁人之手除了这枚眼中钉,免得背上手足相残的恶名,对吗?”云琊觉得不可置信,他摇了摇头,笃定道:“季棣棠,你果然够狠。”
“就凭他,一条只有三尾的狐狸,能翻起什么风浪?”季棣棠笑起来,“要除他,用不着我处心积虑。阿琊,你错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