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时的祝衍,一丝未挂。
因为喝了鬼族人最寒凉的心头血,祝衍的热症退了下去,体内寒气开始反噬,他的眼睫蒙了层雪绒绒的冰粒,眉间业火红莲也因寒气浸染,色泽浅淡了不少,从灼灼的血红退成清淡的粉。
而祝衍呼吸沉静平稳,一头白发如雪瀑垂泄而下,一丝一缕在白到透光的肌肤上逶迤绵延,半遮半掩的,别有一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销魂滋味。
祁决呼吸一滞,随后喉头动了动,失血过多的心脏也开始砰砰砰乱跳起来。
他想叫一声舟哥哥,可此情此景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前的舟哥哥不似活物,如一位沉睡千年、遗世独绝的神。
上古凶兽本就不是凡物,不属于人界,也不属于鬼域,更不可能属于任何人,自由自在的驰骋于三界之中,洒脱恣意,吃生灵万物,食人鬼供奉。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人鬼忌惮的神物就躺在他怀里,未着一物的将脸贴着他胸口。
因失血过多导致的虚浮瞬间得到痊愈,祁决的唇角不知不觉浮起一抹笑,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在祝衍褪成粉色的红莲印记上吻了吻,又轻手轻脚的捧着他的脸,顺着对方沉睡的眉眼轮廓,蜻蜓点水的吻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