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许典身后的管事稍许叹了口气,又不由摇了摇头。
许典来大顺后,他就在许府做管事了,跟了许典好些年,算是许典的半个亲人,也就知晓许典许多不为外人所道之事。如今他年岁大了,许典也没叫他回乡去。说是仍旧留他帮忙,实则是替他养了老。
这管事仍旧恪守主仆规矩,可有时也真心有些为他心忧。
“许大人,您又何苦如此,那位小侯爷沾不得,他是圣皇跟前的人。”
“我知道,世间的感情有千万种,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我只要知道他开心自在就好。”
“您啊……不若您同夫人明言罢了,反正夫人待您也无意,想来不会在意。您既只慕蓝颜,不是那小侯爷,便再寻个其他人悄悄接来府中就好。这些年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寻个人同床共枕,总归也是出双入对有了体己人了。”
许典多年不近女色,不是旁的,实在是他于红颜无意。
原先最初的那位夫人入府后,许典说是忙一心扑在军务上,可当真抽不出半点时间也是他自己的原因罢了。
后那位夫人抑郁而亡,说来也是个惨事。
因许典相敬有余,却从不亲热,头位夫人难免寂寞,一时便同她那表哥行了逾越之事。后被许典撞破,他本有意成全二人,谁晓得那表哥却是落荒而逃离了神都。
那表哥逃走后,那位夫人几天后偏生有了身孕。她也是有傲气的,若与她相通之人拼了命要带她走,她又有何悔?
谁晓得跑了。
如此一来,那位夫人心中郁结难消,请了大夫瞧也没用。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一个自己想要寻死的人,此后她就渐渐人形消瘦到最后咳血,后来人就没了,孩子自然也没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