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打了个酒嗝,冲着穆安一笑,就是一口大白牙。
“你这是怎么了,一身酒气”,穆安看着他:“明日便走。”
“好”,夏野一拍胸脯,伸了个懒腰:“这雁回的酒好喝,比起我们族中的酒,更甘醇一些,不醉人。说好了,明日就走,再不回去,族中该着急了。”
萧辞随后跟进来,低声同严宽交代了什么,严宽便去忙了。
想做甩手掌柜,哪有那么容易,这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得萧辞拿主意,京城最近还少了折子,不然萧辞连觉都没得睡,这边境之地,所有的事情都要安排妥当,这才能离开。
夏野一瞅见萧辞,就想笑,他从柱子旁起开,拍了拍腰间的酒壶:“你这酒量不行,到了族中该吃亏的,怎么就醉了呢。”
萧辞步子一僵,微微挑眉。
指了指屋顶,夏野道:“我昨夜也在看月亮,妹子,你俩好吵的。”
穆安愣了愣,这怎么还人尽皆知了呢?她摆摆手:“我们明日就走,你一边去。”
经过萧辞身边,夏野郑重其事的对他道:“到了族中,让王爷尝尝我们的酒,那才叫烈!”
“好啊”,萧辞侧眸:“那就劳烦夏野公子招待了。”
“包我身上。”
夏野往院外走去,他身后挂着一个小铃铛,里面叮铃铃的响,穆安睁眼一看,指着那背影对萧辞道:“他把那蛊母做成铃铛了?他还养着?”
“养着”,萧辞屈指捏了捏穆安的脸蛋:“夏氏一族的老法子,养着养着就听话了,活不长,等听话了也差不多该死了。”
穆安惊讶:“那蛊母怎么不陷入沉睡?”
“睡不着,夏野每晚都给那小东西唱歌,可难听了。”
“你怎么知道?”
明月不知道从那冒出来,打了个激灵,说:“王妃,我听到的,乱七八糟的,那铃铛就在屋里响。”
穆安:“……”
怎么觉得有些阴森呢?
“不过不用担心,也不知夏野对那虫子做了什么,就真的像个虫子似的,一天吃吃睡睡,闲了听夏野唱唱歌,反正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