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李卫起身,嫌弃的看了杨硅一眼,对萧辞道:“王爷海涵,之前是李某多有得罪,愿将功赎罪,请王爷看在李某的面子上,饶过大当家一命。”
“李卫!你别假惺惺的,你这见异思迁的东西!”
严宽:“……”
“不会说话你就别说”,李卫厉声:“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拦着你!看看你,这么多人还能让孤狼军把你生擒了,你倒是带兵杀出去啊!”
“王爷,全当李某人求你了,这杨硅确实可恶,可留着也大有用处。”
萧辞一个眼神,严宽就知道什么意思,硬声:“带走!”
李卫:“王……”
“暂且留他一命”,萧辞重新给两人斟茶,抬手道:“李城主,请。”
“王爷请”,李卫腼腆一笑,看的透彻,算是明白了萧辞的意思,也不再藏掖,大大方方落座:“王爷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李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萧辞开口见山:“李城主之前埋伏本王的事,本王既往不咎。”
李卫免不了又是赔罪:“王爷恕罪,之前李某也是走投无路,只听王爷威名,却未和王爷打过交道,心下惧怕,这才干了蠢事,好在王爷一进沙兵道便发现了异处,设法将臣招揽,臣感激不尽。”
“冠冕堂皇的话不必多说,本王既然说了不追究,便是真的不追究”,萧辞抬眼:“本王想知道大凉世子可否经过沙兵道?”
“大凉世子?”李卫沉声:“王爷,大凉世子不是李某设埋伏的,至于是不是我的人,我也拿捏不准。”
“何意?”
“既然同王爷合谋,那我也不会瞒王爷,地阎城的黑袍人跟着我来到了沙兵道,同我僵持了几日,他们行为诡异,是否抓到了大凉世子,我不清楚”,李卫深想过后,说:“不过大凉世子受袭那几日,他们确实急着离开,恐多生变故,我便赶紧放黑袍人回去了。”
“这么说来,你没见过大凉世子?”
李卫摇头:“没有。”
生怕萧辞不信,李卫再三强调,他真的从未见过大凉世子,只道:“王爷若是担忧,我便让人在地阎城查查,一有大凉世子的踪迹,就回禀给王爷。”
“地阎城到底发生了什么?”萧辞转口:“或者大齐发生了什么?”
李卫当即正视起来,攥着手指的骨节都发白,说:“这还得从三年前说起,王爷知道,我的父亲是大齐国师,深受国君和齐皇后的器重,外人皆传,连我李卫也因此同齐皇后关系紧密,确实不假,我如今所有的权利,都是国君和皇后赏赐,得封地阎城,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这一切,都在三年前发生了变化。”
想到痛处,李卫白了脸:“我敬重父亲,他是巫术一族的最后一代传人,这种术法真真假假,易损心性,我向来不喜欢。”
可是父亲已经炼法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在皇宫内作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齐国君对他言听计从。
“三年前的夏夜,城中来了一位黑袍人,是父亲的亲传弟子”,李卫骇然:“我竟不知道父亲何时有了亲传弟子?他特意前来辅佐我,我本想拒绝,可他苦苦哀求,加上父亲千里来书,这才留下。”
若是能够重来,李卫应该在当时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