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谢王爷”,周守山后退:“谨遵王爷教诲,臣以后定以王爷马首是瞻。”
他这种人,嘴里越是说好话,越让人生厌,看着周守山出去,奚九撇着腿,保持着军纪,不敢过多放纵,立在一边道:“王爷,周守山夸大其词,嘴里的话不能全信,他一惯背弃旧主,边郡官员想着他同王爷打过交道,便推他出来试试水,能求到粮最好,就算王爷不给,他们也不怕。”
“来探探本王的意思罢了”,萧辞看着渐沉的门外,说道:“边郡无论如何都不能破。”
奚九打了个响指,硬着声:“这群乌合之众,就打这个算盘,有左相在,境内整顿非常大,已经查到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了,碍着边郡的战事,这才没贸然动手,反正迟早都要查过来,他们干脆破罐子破摔,就不信王爷能眼睁睁看着大齐妖人践踏边郡。”
“唉,再说说这周守山,边郡官员是推他来说好话的,让他巴结王爷,却没防住小人的心,一转眼在王爷这就把官员们倒卖军粮的事抖了个一干二净。”
实在卑鄙。
萧辞坐了回去,扶着额:“边郡的粮想要卖出高价,沙兵道确实是个不二之选,可是太巧了。”
这边他们刚怀疑沙兵道有疑,周守山就立刻掀了边郡官员的老底。
这是逼着萧辞端了沙兵道啊,可几百年的老巢了,兵匪沆瀣一气,不是说端就能端的。
“对了,程风说什么了?”
“哦”,奚九一恍惚,被周守山一搅和,他差点忘了:“程风说沈公子来长陵了,有事找太妃,下午来的,匆匆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没人了。”
“他这么急做甚?”萧辞微干着嗓子:“沈行白不是回京了吗?天机阁的事都忙不完,总往长陵跑什么?程风还说什么了?沈行白找母妃是为了何事?”
“程风没说,但他觉得沈公子不对劲,行色匆匆的,也不知道找太妃说了什么,人可能是连夜走的”,奚九看着萧辞问:“王爷,沈公子那边要程风再找到人问问吗?毕竟他是来找太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