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胡同巷,张府书房内。
张居正不怒自威的坐在首位上,看着下方一进门就跪地瑟瑟发抖的五子张允修,喝道:“还不给为父从实招来?春满楼究竟是不是你开的?”
“冤枉啊爹!”
张允修委屈巴巴的说道:“爹乃是堂堂大明元辅,外人都敬孩儿一声小阁老,孩儿犯得着去学商贾贱籍一般,去开什么酒楼……”
“那到底怎么回事?”张居正皱眉道。
他自己其实也不相信自己的五子有这个胆量,毕竟他的长子次子皆已经进士及第,就连三子也有状元之才,四子虽然无才却也因自己萌荫了锦衣千户的虚职,为有着五子高不成低不就,只能留在府中待业,可即便如此,也没听说过他这般纨绔,与商贾混在一起。
“回爹爹,其实这事算下来,也确实怪孩儿……就在年初,那春满楼的掌柜李富贵在樊楼设宴相邀孩儿,原本孩儿以为他要巴结自己,一开始是拒绝的,结果谁知道他声泪俱下的直接跪在了孩儿面前,说是希望孩儿能借他五百两应急,好让他还债,避免被债主找上门给杀掉……”
“然后你就借了?愚蠢!”张居正算是听出味来了,觉得这五子允修实在是太让他无语了。
与他的几个哥哥相比,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别人敢在樊楼那种销金窟宴请你,怎么可能会缺这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