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安远候柳懋勋算是听不下去了,他直接拍案而起,怒斥道:“平湖侯你也少给本候说那些大话,你要是对本候不满,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言,本候接着!”
宁远候何德站出来当和事佬,捏着鼻子说道:“两位都消消火,这件事只是粗创,肯定要拿出一个章程来的,没必要上纲上线,更别说现在年关已近……”……
傍晚,明月高悬。
乾清宫内,李太后正在和王皇后说一些交心的话,不远处万历小胖子正昏昏欲睡的点着头,下方田义正跪在地上,将陆绎等人在兵部商谈的内容如实禀告,没有一丝隐瞒。
“呵,他这是在担心本宫会猜忌他,所以干脆和安远候默契的大闹一场,本宫又不是帝王,更别说当今的圣上……”
李太后淡然的笑了笑,看着远方已经伏在龙案上睡着的万历小胖子一脸无语,她侧身抓过王皇后的细手,叹息道:“可怜你了,摊上我这个不着调的儿。”
皇后王喜姐惶恐的低下头,连连说道:“母后何出此言,能与陛下大婚,乃是小女百世修来的福分。”
田义听见了这番话,将头埋得更低了。
此时的他恨不得骂死自己,为什么汇报完不立即告退,听到这样的隐秘?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好在李太后也意识到田义在这里听他们一家人说话有些不自在,于是便挥手让他先离去。
田义一脸感激的谢恩离去,出了宫门,回到了东缉事厂衙门,他面色瞬间平静如常,他唤来张百户,直接吩咐道:“都给咱家盯紧了,谁要是有了过失,你们知道后果的。”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除了海涛声,就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这是一支五条福船的船队,他们在大风海浪之中随波逐流、摇摇欲坠如果是新手船员或许会害怕的要死,觉得会侧翻一样。
但是老手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们只是懒散的在甲板上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感叹着明明是冬季,海上的烈阳却仿佛要将人给照化一样,让十分不爽。
“我说徐老大啊!这都没多少狼你为什么要我降帆?”
曹志高赤裸着上身,朝着甲板上嗮太阳的徐偲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