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爷一瞪牛眼,手里的水杯攥得咯吱咯吱响,
“兔崽子,得寸进尺是不,故意馋老子?”
吴恪一缩头,
“愁哥你看山爷。”
林愁翻了个白眼,
“活该。”
大傻一连喝了几杯冰水,不一会呼吸就沉重起来,伏在桌子上睡得一塌糊涂,还一边说着梦话,
“啊呜呜...好吃...愁哥...牛肉好吃...娘...你吃啊...”
山爷道,
“这傻小子,一天过得倒是快活。”
林愁嗯了一声,脚底下忽然多了个毛茸茸热乎乎的玩意。
“哞~哞哞~”
林愁眉毛一扬就准备把这头总也长不大吃得还贼多的牛犊子踢飞,毛球忽然从它的背上探出一缕菌丝,系在林愁的衣角上。
毛牛卯足了劲就往外拽,奈何林愁是何等力量,毛牛一下被扽了回来,“吧唧”趴倒在地板上。
“小家伙,怎么了?”
毛球冲牛犊子厚厚的毛皮中露出圆滚滚的身体,菌丝一甩一甩,似乎想让林愁跟它走。
山爷到底对大名鼎鼎的血腥蒺藜有着一丝戒备,只是调笑着说,
“这俩小兔崽子,好像是一起看上了某个妹子,想求你给它们做主。”
林愁无奈,只得随着毛牛出门来到山坡的西面,四狗子正呲牙咧嘴的对着无辜的猪笼草君低沉的吼着。
“什么意思?”
毛球菌丝一扫,猪笼草遮天蔽日的叶子和大嘴立刻让出一条孔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