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然面色猛地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安静片刻，他哑声说道：“小暖……”
“你什么也不用说。”温暖挥挥手，轻吸一口气，“阿奕，就当我对不起你吧，今天我说过的话，请你全都忘了吧。”
她不会做他的女朋友，也不可能会爱上他。
他们之间，还是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更好。
苏奕然猛地攥紧手心，双眼好似淬了毒一般盯着她：“就连最后的敷衍都懒得应付了吗？温暖，我苏奕然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温暖心口一窒，眼里滑过一丝不忍，一边摇头一边解释：“不是这样的。阿奕，我一直都将你当作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愿意欺骗你，不愿意敷衍你。我们一直做好朋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说她到底有什么错，那就是她不该冲动，不该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对苏奕然，她终究是亏欠的。
苏奕然的脸刹那苍白，她的话像钝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凌迟他的心。
他定定地看着她，久久地不能动弹。
温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她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自己还是什么也不要说更好。
如果这一次，她彻底将他给伤了，他就此放弃，于他于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儿。
只是，他们还能做朋友吗？
她的朋友不多，苏奕然是她特别重要的朋友，她不希望失去他这个朋友。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奕然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他轻吸一口气，深深地看她一眼。
那一眼似有千言万语一般，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温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可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