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它的长相，盯着它的弱点。”
“弱点在哪？”
“你身上的咒力最排斥的地方。”
“砰——”
伴着一声巨响，我狼狈躲过面前咒灵的攻击，按照五条悟的指导尽可能感受着身体里流淌不断的咒力。
“我好像感知到了，可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那里……”
“不要管那么多，生死关头你确定要花时间反复确认吗？”
淡漠的语气让我的心脏下意识停滞了片刻，不过下一瞬，我再也没有空隙想这些有的没的，迫近的咒灵蓄势待发，我屏住了呼吸，还没确定自己是否打对了地方，带着咒力的一拳已经直直打了出去。
“嘭——”
打中了？
……不对，那是它的障眼法！
一个措手不及，我被咒灵抓住肩膀，肩胛骨痛到几乎被捏碎，却也只能咬着牙，尽力蓄积着下一次攻击。
我还没输，我不能一直依赖五条悟……嘶，肋骨是不是断掉了，血腥气顺着喉头一阵阵的往上涌，太难受了。
【“但凡成功的咒术师，身上或多或少带着股疯劲，不疯的咒术师是活不久的。”】
前几日听到的话忽然在我的脑海复现，我的太阳穴胀痛到爆炸，眼前是一片片无意义的破碎光影，红色的深蓝的折叠花纹的，浅褐色的瞳仁逐步扩散成散瞳……
【“如果栗子不在我离开之前成长起来，会死得很惨哦。”】
可恶，五条悟这些话根本就是危言耸听，我才不会一个人凄惨地死在哪个犄角旮旯，我才不会死呢，我才不会死呢！
现在……
等一下？
与咒灵视线相对的那一刹，我的脑海忽然恍惚闪过某些画面，仿佛一些破碎的记忆片段，可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那片景象究竟意味着什么，庞大的咒灵已经在我面前四分五裂，彻底碎成了几瓣，如同炸裂开来的气球。
“嘭——”
我被这不同凡响的爆炸冲击地后退一步，险些被波及。眼前的诡燏光影还没有消退，五条悟已经从身后把我拽了过去，对着我的眉心轻轻点了一下。
“醒醒，栗子，别傻站着了。”
猛地从晃神中回来，我的眼睛睁得很大，像是熬了一个星期的夜，却见他微微蹙眉，垂下头来看我，隔着墨镜的脸上情绪看不分明。
“怎么样，有收获吗？”
我张了张嘴：“……当然了。”
他的碎发略显凌乱地贴在脸上，伴着拂面的微风轻轻吹动着，我只能看到他微扬的唇角。
“真是很有趣啊，你的体质。”
额前的触感只停留了一瞬，转眼间五条悟已经从我面前消失了，身后不远处的石台上，安静休憩的树脂人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通常情况下，咒术师的身上烙印着不同的生得术式，咒力通过术式展现出来，而咒术师的大脑也与通常人不同。”
“举个例子吧，就像你知道的那个名叫吉野顺平的小家伙一样，他的大脑就是普通人的大脑构造，所以在被改造之前，是无法成为咒术师的。”
五条悟面不改色扔出了一个炸.弹，我一下子愣在原地，迟疑了好一阵，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额，你看过了吗？”
“你说漫画？”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嘴角轻微弯了弯：“看过了哦。”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五条悟居然去看……不对，他果然看过了啊……
“不要转移话题，栗子，现在说回你的问题。”他凌空打了个响指，双手抱胸，懒懒地靠在墙上。
“你的话，大脑构造本身属于普通人的范畴，但你的眼部神经却异常的发达……在你爆发的时候，我观测了一下，发现……”
他顿了顿，脸上的神情不知为何有些微妙。
“你的眼睛，在特定情况下可以共享我一部分的视觉。”
我吓得一个激灵，什么鬼，五条悟的视觉那不就是六眼吗？我怎么可能和他共享六眼，那我脑子岂不是要被烧坏了。
“不要想太多。”
他静静地看着我：“只是很小一部分视觉而已，可能还不到六眼的千分之一，不过倒是分担了我的一部分负荷……大概和你的特殊体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