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不一样,水稻每年收割两季,收割完之后还能再种一波青菜,另外地里除了必要的豆子花生之外,种得最多的就是甘蔗。
毕竟他们县城就有糖厂,对于甘蔗的需求量是很大的,基本上山地远离水源的沙地全都种了甘蔗,从十二月开始,到二月,陆陆续续的砍甘蔗,送到糖厂去制成糖,供应全国各地。
这个时候还不能砍甘蔗,但是可以先去甘蔗地里除草,剥壳。
光溜溜的甘蔗有婴儿手臂那么粗,笔直笔直的向着天,等到砍甘蔗的时候,一刀下去,削去根须,再一刀砍下头,剩下还有甘蔗叶的那一部分,有另外的人把叶片削下来,堆在一起,来年做种。
所以要提前把多余的甘蔗叶先给剥下来,苏老头就在蔗田干活,苏老大他们则是在犁田整垄准备种冬天的菜蔬。
人一去蔗田就找着了人,苏老头一听是唐宴来了,忙请假回家。
村长和村支书也关心苏北摇的案件,闻讯也都赶往苏家,却得知唐宴去了村小学找苏北摇,又匆匆往村小学那边赶过去。
去村小学的路上经过宣传栏,苏国忽的指着宣传栏叫起来:“姑姑!”
唐宴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手极漂亮的粉笔字就出现在眼里,他再看内容,以及旁边的宣传画,心里惊讶难掩,问苏国:“这是你姑姑写的画的?”
苏国用力的点头,挺起小胸膛,骄傲的说:“我姑姑,好看!”
唐宴没说话,苏国不满的拍拍他的脑袋:“好看!”
唐宴哭笑不得,倒也真心实意的附和一声:“嗯,好看!”
苏国顿时咧开嘴笑了。
唐宴抱着苏国来到村小学的时候,苏北摇正在班上上课。
她下面穿着黑色裤子,配着蓝色的布鞋,上面则是一件粉色的衬衫打底,外面套一件红色的心领毛衣,款式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可里面的衬衫领子翻出来,下面还露出几个小边角,及肩的短发被她在两边梳了两根小辫子,往脑后束住,脑后的散发便牢牢的固定住了,整个人明艳大方中又透出一股子青春活泼。
她落落大方的站在讲台上,唇角含笑,眸光流涞,讲起课来博闻强记,历史典故,信手拈来,娓娓动听,不仅仅是教室里那些渴望着知识滋养的孩子们,就是教室外的唐宴,也不由得听入了迷,一时忘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