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像在游泳池里一样轻易调整姿势。好在那只拉我下来的无骨怪手,一将我拽下来,就像是溶入其中,对我没有了牵制力。
我是头冲下被拽下来的,无法调转身子,实际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身在这浆糊坛子里,就和脱离了地心引力也差不多,根本不能清晰的判定上下方向。
无奈之下,想起下来前老滑头的喊话,只能是一咬牙,决定放手一搏。
老滑头虽然心黑手狠奸猾似鬼,可我要是死在这儿,不说旁的,窦大宝单只为了泄愤就能活剥了他的皮。
虽然接触的时间短,我也看出老滑头不光对人狠、对自己狠,也是个十分决断的人。
他既没有理由害我,那就不妨按他说的办。
我不再犹豫,也没有犹豫的余地,就只拼命的手扒脚蹬,顺着下来的方向一直向前。
可是没游两下,右手就摸到了一样硬物。
一摸到这东西,我浑身的血顿时又凉了几分。
虽然目不能视物,可单凭手感,我还是想到那是什么了。
硬邦邦的,表面有着一层皱皮,再外头还有着毛发。
这他娘的就是颗干瘪的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