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轿子在山脚下停下，轿帘掀开，一个皮肤白皙，身着黑衣的女子从轿子上缓缓下来。
她掀开被微风吹拂在脸上的面纱，看向了周围。
“师父，走吧。”
牧南亭从马车上下来，看见哲羽，向她伸出了手。
哲羽微微点头，随后搭上了牧南亭的手，任由牧南亭牵着她往山上走去。
“也不知道这次的试炼会是什么样子。”哲羽的声音轻快，“许多年没看见过这样的比试了，倒是觉得有些稀奇了。”
牧南亭也笑了：“这也是徒儿带师父来五台山的原因。这些年武林之中高手层出不穷，师父或许能看见和从前不一样的玄功。”
哲羽微微点了点头：“嗯。多年之前你也曾参加过这种比试，当时的场景，为师还历历在目呢。”
牧南亭却连连摆手：“当年徒儿比的不好，师父还是别提了吧。”
哲羽轻叹一声：“你啊，争强好胜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当年不过也就是得了第二，却像是天塌下来一般。为师都不知道安慰了你多久，才让你止住哭泣。”
提到往事，哲羽的唇边有了些怀念的意味。
她怀念过去的那段时日，小小的少年总是缠着她。
而如今，小小少年长成了大人，牧南亭也不再是那个玄功比试之中排名第二的少年了，现在的他，玄功已经到了九品。
牧南亭对于往日的时光，却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看见牧南亭并不想要怀念过往，哲羽稍稍有些失落。
他只是带着哲羽往山上走：“师父，我们走的快些吧。”
哲羽轻轻点头。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五台山一处极好的观景台。
在这里，不仅能够看到五台山的全景，还能清晰地看见比试者所使用的一招一式。
“倒是个好地段。”
哲羽环顾四周，不禁感慨。
牧南亭看着周围，也点了点头：“这地方选的是不错。”
今日前来五台山，牧南亭是有私心的。
听说陌白要来这里参加比试，他特地赶来了。
为了评判陌白的玄功水平，他也带上了哲羽。
哲羽毕竟是这方面的专家，有她在，牧南亭对于陌白的实力，才能更好地了解。
“不知道今日参加的人都有谁呢？”
哲羽站在观景台上往下看，有些好奇地询问。
正说话间，一个小厮怯生生地递过一份名册，上面写了今日参赛的人。
哲羽接过名册，一眼就看见了陌白的名字。
指尖微微颤抖，她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牧南亭今日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徒儿，你今日带我来，是想让我看看陌公子吗？”
她缓缓将名册合上，看向牧南亭。
牧南亭点了点头：“是。”
往年的比试，他从不留意。
今年的比试，则是因为探子来报，说陌白也会参加，他才动了心思。
一种苦涩的情绪涌上哲羽的心头。
她看着牧南亭，苦笑一声：“原来如此。你果真十分重视陌公子。”
牧南亭笑了笑：“陌白是参加这种比试，徒儿有些担心。”
这些时日，虽然陌白没有来寒王府，他也不曾去拜访陌白，但是牧南亭却在默默关注陌白的行踪。
他想要帮助陌白赢得这次的比试。
若是未来想要在江湖上有一番作为，这次的比试，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哲羽只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
“好了好了，不要在为师面前炫耀你多关心陌公子了。”哲羽摆了摆手，“为师可没有兴趣。”
“不过，师父倒是可以看看陌公子的比试。”牧南亭的嘴角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笑意，“她今年在飘渺森林之中拿到了青龙果，且将青龙果的力量全部吸收，功力大增。”
闻言，哲羽忽然间有些心动。
没想到陌白此人竟然已经完全吸收了青龙果的力量。
“可是我看那陌公子的样子，倒不像是常年修炼玄功的主儿。”
哲羽若有所思地询问着牧南亭。
“是。”牧南亭点点头，“小白此前从未修炼过玄功，且根骨极差，本王也只是粗略指导，让她能够运用身体之内的真气，但从未用过玄气。”
至于陌白这段时日有没有用过玄气，牧南亭就不得而知了。
哲羽心中顿时有了个念头。
吸收了青龙果却还未雕琢的璞玉，不就是她最需要的吗？
一个念头飞速在哲羽脑海之中形成。
既然陌白不曾修炼过玄功，那么不如就将陌白收作弟子，让她来好好教导陌白一番。
想来牧南亭不会拒绝这个请求，哲羽胸有成竹地将名册放到了一边，开始专心致志的盯着比试的场地。
无论输赢，想来陌白都会是她手下的人。
只要陌白在她的麾下，想要折磨陌白，是极为容易的事情。
“师父，快开始了。”
牧南亭在哲羽耳边小声提醒着。
收起游离的思绪，哲羽认真观看眼前的场景。
此次的试炼在一处茂密丛林开辟出来的一小处空地之中，有些高手甚至直接窜到了树上，观看这次比试。
陌白紧张地等在一旁，看着众人在她面前来来回回，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