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禅大师看着陈天笑了笑，“这三句话，很简单！”
“你以前应该也听过，这三句话就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最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陈天听了苦禅的话，没有吭声。
他的眉头微微挑了挑，似乎在想苦禅大师的三句话。
苦禅大师看着陈天，柔声解释道，“30年前，那时候，我刚离开社会的那些渣滓，遁入空门！”
“因此，我心浮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那时候，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我的心中充满了年轻气盛……”
“再后来，我遇到了很多事情，也遇到了很多人！”
“那之后，我变了！我看淡了很多事情和很多人……因此，那时候，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那时候，已经是在20年前！”
“10年前，我又遇到了一些人和事，再之后，我突然顿悟！”
“我觉得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过如此！”
“因此，我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陈施主，你明白了吗？”
苦禅大师说完那些话后，笑嘻嘻的看着陈天。
他在空山寺讲经多年，坐禅讲经是他的拿手手段。
他随意的几句话，带着很深的哲理。
平日里，他只要说出这几句话，那些信徒马上就会纷纷跪拜在地，不停的吆喝“高僧”。
可是今日里，这小子似乎没有什么感触？
他的神色为什么如此平静？
看来，这小子果然有些斤两！
老衲还是要把他逼上一逼！
苦禅大师端起了面前的茶碗，平静的说道，“陈施主，你怎么不说话了？”
“莫非，你觉得老衲讲的道理不对？”
陈天看了苦禅一眼，也端起了面前的茶碗。
他轻轻的品了一口茶，看着苦禅说道，“大师，既然你现在论禅，那我也有一些粗鄙的想法……不知大师可否点拨一下？”
“好好好！”苦禅大师不停的点头，“陈施主，你若是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无妨！”
“咱们两个一起讨论、讨论！”
陈天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茶碗，他看着茶碗里的半杯清茶。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我眼中，此茶就如万千山！”
“此茶就如万千山？”苦禅大师微微皱眉，他想了一下，也没想明白。
他只得看着陈天问道，“陈施主，此茶不过半杯水而已，何来万千山？”
“请恕老衲愚钝，老衲真是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