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毫无自觉。
程潇潇有点儿无语,可能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样吧。
她无奈地耸耸肩,摇摇头,道:“就像你对待那个什么祁连海一样,你那样子,真是吓人,你没自觉的吗?”
李清让愣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让人如此利落干脆地教训。
忽然,李清让哈哈大笑,笑得众人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了?”程潇潇最纳闷儿,本姑娘教训你,有那么好笑么?
李清让摆摆手,道:“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意外地认真,这样子真非同一般,世间女子未见得有你这样较真。”
程潇潇愣住。
这……
是夸人还是损人??
她斜瞥一眼,见到一旁韩咩咩跟连雪两位都在偷笑——好啊,你个李清让,这是阴戳戳损人呢!
“你才钻牛角尖!你全家都钻牛角尖!!”
李清让笑而不语,推了程潇潇一把,说道:“正事要紧,我们先去看看那胖子交待的究竟是不是事实吧。”
程潇潇心里泛起嘀咕。
怎么感觉进去会有危险捏?
她犹豫片刻,心想到含栀如今的处境,便再也坐不住了,她推开门,吱呀一声,浓重的黑暗像是一束光,打在几人身上,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风徐徐吹出。
程潇潇打了个寒噤,她真想掉头就撤,可惜事到如今,也不能就这样打退堂鼓。她吸一口气,问:“你们来的时候便没有灯么?”
“噤声。”李清让提醒程潇潇,这里已经深入敌人腹地,不知道会冒出什么东西来。
程潇潇心里咯噔一声,不敢造次,慢下步子来,让李清让靠前,自己则缩在身后,紧紧捏住韩咩咩手掌,三女亦步亦趋地靠在后面。
李清让蹑手蹑脚,顺着墙沿缓缓靠近,并不出声。
祁连海说,秘密藏在主厅的疏通管道里。
李清让不愧是经验老到,即使摸着黑,也很快找到端倪,在主厅当中摸到了机关,四人合力才解开了这道通往另一间暗室的开关,听到“轰隆”一声低鸣,密室大门开了。
李清让松一口气,他满头满脸都是冷汗,趁着黑,误打误撞才算是进到一人宽窄的小沟渠。
“含栀一定在里面。”李清让小声道,毫不犹豫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