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输液,住院期间的波折,转氨酶迟迟不见下降,先生心急如焚,这才有了吃“单氏中药”的念头,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一试,会提早结束自己的生命。
先生平时很精明,但到了关键时刻常犯糊涂。第二次做海扶刀,主任拂袖而去,换病房里的小医生操作,他忍着剧痛配合,其实,他完全可以拒绝,等下次让主任操作。
中山医院的医生本不打算粒子植入与微波消融和介入治疗一起做,他在手术室里要求一起做。医生分开做自有其道理,病人要求做,当然也不会拒绝……
这些都是事后我才得知,我觉得先生好糊涂,也许我不是病人,无从体验他当时的心境。
整理先生的遗物,无意中翻到先生每二年做一次甲胎蛋白的检测报告。这些他都是自己悄悄地在做,我对此却一无所知。
奇怪的是最后一次检查报告日期是2016年,却怎么也翻不到2018年的检测报告。我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老公,如果你2018年去检测了,也许是早期,就有救了呀!为什么你没有去检测呢?……”
由于悲伤,哭得人晕乎乎的,这几天视力也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