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林御女被贬的消息传到凝华宫,淑妃轻启朱唇,骂句:
“谁给她的胆子去找卫钰麻烦?”
安铀端着杯冰镇的凉茶去,也有些失望:“亏娘娘让她回去等消息,倒底是眼皮子浅,沉不住气。”
本还指望着林御女能给姜韵制造些麻烦,谁这么不禁打,一个照就被送进冷宫。
淑妃摇头:
“同样都是宫女爬来的人,怎就差距这么?”
安铀倒不奇怪:“若人人都似伶妃般,那还得?”
见淑妃情绪不佳,安铀低声安慰道:
“反正娘娘本就是要放弃她的,如今她自己找死,也省得脏我们的手。”
“况且,她也在那位眼『露』,只要那位中有芥蒂,我们的目的就达到。”
安铀不如何称呼现如今的姜韵,索『性』用那位来指代,总归娘娘听得白。
淑妃轻抿唇,但她不得不承认安铀说的对。
她抬手抚额,似有些疲倦:
“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安铀走到她身后,轻柔地替她按着肩膀,小声地说:“听闻林御女在冷宫中一直想见娘娘,若传出去,恐对娘娘有些不好,可要奴婢……”
越到后,她声音越渐小下来。
淑妃眼中闪一抹阴冷:
“本宫让她一段舒坦的日子,她还有什么不足的?”
安铀说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怪林御女接受不这其中差距。
淑妃平静地垂眸抿茶,淡淡道:
“叫她安静。”
此时的储秀宫中,林御女一事,练习才艺自然要停止,钱嬷嬷将秀女领回储秀宫。
可此一事,所有秀女看向姜韵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同。
不不觉中,接近姜韵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些想要不动声『色』地打听姜韵是否和皇认识,全部被姜韵三言两语糊弄去。
被问烦,她就挂着一抹笑,静静地看着那人,叫人生生咽声。
洛瑜脸『色』有些不好地和姜韵同坐在圆桌旁,一见洛瑜,郭氏早早就躲出去,洛瑜侧头轻哼声:
“原有人早就和皇认识,倒是瞒得严实。”
洛瑜自觉和姜韵熟,可这么要的事姜韵都瞒着她,洛瑜中难免有些不得劲。
姜韵情绪甚淡,敛着眸眼:
“无缘无故,我和你提这个作甚?”
洛瑜一噎,却寻不出话来反驳。
她也未曾问姜韵是否和皇识,姜韵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起,若不然,难免有炫耀的痕迹。
洛瑜想通这点后,中那股子闷气不不觉散去。
洛瑜想着进宫,父亲和她说的事情,她不着痕迹地拧拧眉,低声问:
“你可是在卫老夫人寿辰见圣?”
姜韵惊诧地看向洛瑜,这般事情,按理说十分隐晦,洛瑜怎会晓?
洛瑜一见她这神『色』,就晓自己猜对。
她压低声说:“你回长安城晚,可晓当今二皇子的生母是何人?”
姜韵脸『色』有些怪异,半晌,才说:
“伶妃娘娘。”
洛瑜惊讶地觑她眼:“原来你道?”
稍顿,洛瑜忽然恍然悟:
“也对,你一见林御女就道她的身份,所以,你道你和伶妃娘娘容貌似?”
这是洛瑜适才刚想到的事情。
她晓,宫中有一位后妃是因和伶妃容貌似才被封为御女,等她回储秀宫后,才将林御女和这位后妃牵扯到一起。
而姜韵和林御女却也有几分似,再联想圣对姜韵不同的态度,洛瑜顿时猜到姜韵必然和那位伶妃娘娘容貌也十分似。
若非如此,圣怎会在卫老夫人寿辰一见姜韵,就念念不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