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还有事要处理,儿臣先告退了。”
说罢,他看了眼姜韵。
姜韵一杯凉茶尚未喝完,她抿了抿唇,埋了埋首,似想要装作没看见。
付煜不着痕迹轻挑眉梢。
是他之前话未说清?
他从承禧宫来,本就奔着她来的,如今他要走了,她倒还安生地坐着?
付煜哪惯得她?
直接伸手拉起姜韵,姜韵差些没拿稳杯盏,她忙忙将杯盏放下,心有余悸地站起来。
饶是太后,也有些看不下去,瞪向付煜: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拉她作甚?”
付煜和太后说话有点混:“母后在宫中乘凉,都有美人四下环绕,儿臣却得孤苦一人,心中总有些不得劲。”
皇上亲近,太后自然受用,却佯装头疼地抚额:
“行了行了,你快将人带走吧,吵得哀家头疼。”
姜韵似有些窘迫,脸颊嫣红如果,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得令人好笑。
付煜和姜韵的身影消失在慈宁宫中。
郭才人才似惊羡地说:“皇上待修容娘娘真好。”
太后动作稍顿,不紧不慢地睨她一眼。
好吗?
用孩子和命换来的。
可这些子人倒只顾得上姜韵如今的荣光。
太后记得很清楚,当初姜韵进王府快要半年,依旧连个相像的身份都没有。
还是她请圣上下旨,才让姜韵堂堂正正地有了名分。
这样想着,太后就又升了几分愧疚,她叹了口气:
“她命苦。”
郭才人一怔,险些怀疑她听错了。
进宫就是三品娘娘,得圣上荣宠,得太后看重,背后尚有肃侯替其撑腰,连皇后都得避其锋芒,这般,提后居然说晗修容命苦?
郭才人牵强地抿了抿唇。
这些达官贵人,许是没见过真正的苦命之人吧!
另一边,姜韵刚出了慈宁宫,就咬声责备:
“皇上去处理公务,拉上臣妾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