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庄子的小径上,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姜韵裹着披风,狐绒衣襟将巴掌大的脸蛋拢得严实,卫椋在她身后,遥遥看着火光。
对于烧了岐王的庄子,他没有一丝感觉,但看向脸色惨白的姜韵时,却微微拧起眉心:
“外间风大,你先上马车。”
姜韵没动,半晌才收回视线,她一句话都未说,被婢女小心翼翼地扶上马车。
对于她这般冷淡,卫椋却不觉热脸贴冷屁股,半晌,马车内才传来姜韵的声音:
“卫大人日理万机,随便让个人过来就行,何必亲自来?”
卫椋不说话,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寻了多年的女儿,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人,怎么可能不亲自来接?
从长安城到这里,左右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罢了。
顿了须臾,卫椋才问:
“你既然决定要回王府,这般假死,又有何意义?”
马车中,姜韵稍抿唇,许久才道:“我没打算瞒他多久。”
这个他,即使姜韵不说,卫椋也知晓,她说的是付煜。
姜韵身子未养好,如今尚有些隐隐的疼,她艰难地抿唇,轻声说: